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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染残局·鹞鹰现形(2)

疯狂的指控取代,手指颤抖着,几乎要戳到毛草灵的鼻尖,“毛草灵!你构陷母后!逼死国母!如今竟敢竟敢毒杀父皇!你好狠毒的心肠!你是想害死我拓跋氏所有血脉,好让你这妖妇独掌大权,篡位夺权吗?!父皇父皇就是看了你那所谓的‘证据’,才急怒攻心,吐血而亡!是你!是你害死了父皇!你这弑君篡位的逆贼!”

他的声音凄厉高亢,带着刻骨的怨毒和煽动,在死寂的殿内激起巨大的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向毛草灵。

“毒妇!弑君!”拓跋宸身后的几个东宫内侍立刻尖声附和,如同应和的鬼魅,“拿下她!为陛下报仇!”

殿内的气氛瞬间紧绷到极致。太医们惊骇地缩在一旁,内侍们噤若寒蝉。赫连勃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死死盯着毛草灵手中那卷染血的丝绢,又看向状若疯狂的太子,嘴唇紧抿,没有立刻出声。

毛草灵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额角滑落的帝血在她苍白却异常沉静的脸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如同某种神秘的图腾。她没有理会拓跋宸歇斯底里的指控,目光越过他,投向龙床上那具渐渐冰冷的躯体,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片沉凝如铁的冰寒。她慢慢地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感,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变故只是拂过她衣角的一缕风。

她展开手中那卷被帝血浸染、变得沉重而粘腻的丝绢。朱砂勾勒的鹰隼印记在暗红血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狰狞,如同浴血振翅的凶禽,带着一种不祥的诅咒意味。

“毒杀?”毛草灵的声音不高,却像寒冰摩擦过金铁,清晰地穿透了拓跋宸的哭嚎,压下了殿内所有的嘈杂,“陛下急怒攻心,旧疾复发,呕血昏迷,在场诸位太医皆可为证!本宫呈上此物,只为揭露真相,揪出潜藏宫闱、动摇国本的‘鹞鹰’!何来毒杀之说?”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猛地扫向那几个叫嚣的内侍,最后定格在拓跋宸那张因怨毒而扭曲的脸上:“倒是太子殿下!你口口声声构陷、逼死、毒杀!本宫问你,昨夜栖梧宫血案,皇后与大皇子勾结外臣谋逆弑君,人证物证俱在,铁案如山!难道也是构陷?!本宫力主暂缓处置,只将其圈禁冷宫,何来逼死?!今日,本宫在皇后‘自缢’现场发现诸多疑点,手中更有‘鹞鹰’监视朝臣、传递情报的铁证,直指东宫!本宫正要请父皇圣裁,父皇却骤然驾崩!”

她向前一步,气势陡然攀升,那染血的丝绢在她手中如同燃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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