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暴露出来!颜色很淡,呈浅红色,边缘整齐,微微有些肿胀,与周围青紫色的尸斑形成微妙的差异!
毛草灵的心脏猛地一跳!这绝非自缢挣扎能造成的痕迹!更像是被某种极其锋利的薄刃瞬间划过!
她毫不犹豫,右手探入自己的靴筒——那里,常年藏着一柄薄如柳叶、锋利无比的贴身短匕。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她拔出匕首,寒光在昏暗的殿内一闪而逝。
巴图鲁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收缩,但他谨守着命令,没有出声,只是握刀的手更紧了几分。
毛草灵屏住呼吸,眼神锐利如鹰。她用匕首最锋利的尖端,极其精准地、轻轻划向皇后手腕内侧那道浅红色划痕的边缘!刀锋切入皮肤,几乎没有阻力。
然而,就在刀锋割开表皮下的一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表皮之下,渗出的并非凝固的暗红,而是鲜红!甚至带着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湿润感!那鲜红的色泽,在周围青紫色的尸斑衬托下,刺眼得如同雪地里的红梅!
这不是死后形成的尸斑或淤痕!这是生前不久造成的新伤!是活体才能渗出的鲜血!
毛草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所有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最直接、最惊悚的印证!皇后拓跋氏,根本不是在无人看管下“自缢”身亡!她是被谋杀!而且死亡时间,就在不久之前!就在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之前不久!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殿外传来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内侍尖细的通传:“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宗人府宗令、大理寺卿、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到——!”
重臣们,终于赶到了!
毛草灵眼神一厉,迅速收回匕首,用袖口飞快地抹去刀尖上那一点刺目的鲜红。她站起身,脸上所有的震惊都被一种冰冷的、仿佛燃烧着幽焰的沉静取代。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将沾着帝血和尘土的衣袖放下,遮住了手腕。
她没有再看皇后的尸体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证物。她转过身,挺直了腰背,如同即将踏入风暴眼的青松,迎着殿外涌来的、代表着大魏最高权力的身影,迈步走了出去。
殿外,寒风凛冽。以须发皆白的内阁首辅大学士张廷玉为首,六部尚书、宗人府宗令拓跋宏(皇帝堂弟)、大理寺卿严正、都察院左右都御史等十数位朝廷重臣肃然而立,人人身着素服(听闻皇帝驾崩后临时更换),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悲痛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