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概也焦心握在镇北将军手里的兵权,沈柒还没出宫,圣旨就发到赵府上了,赵府上是一片愁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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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已经够风光了,家里就赵松这么一个儿子,谁都不想把人往关城送。
赵夫人连忙进宫去求赵柏月,让她劝皇帝收回成命。
但赵柏月这头,已经被沈柒许下的大饼迷了心,不仅不听赵夫人的劝,还非常坚定的站在皇帝这头,反劝起赵夫人来。
赵夫人说她拎不清。
赵柏月却觉得没人比她更拎得清,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未来皇帝,和娘家人,当然是前者更可靠。
于是母女两难得吵闹起来,弄得不欢而散。
沈柒得知消息后,但笑不语,差人往沈太傅那边送了封信。
彼时,沈太傅正在跟老朋友,即兵部尚书周礼喝茶。
周礼今儿也是来劝沈太傅的。
自打沈柒在朝堂上搬弄是非、结党营私之后,沈太傅自觉面上无光,和从前的老朋友也鲜少再有往来。
他只一味在朝堂上压制沈柒,把自己憋得苍老又疲惫,周礼看在眼里,是心酸又心疼。
不就是养出个不听话的逆子吗?
谁家还没有呢?
“实在不行,你再生一个,仔细培养嘛,多大点事也值当你愁这么些年。”
周礼放下茶盏,“你是你,沈柒是沈柒,我们都是分得清的。”
沈太傅爽朗一笑,“我真没事。”
周礼看着沈太傅眼睛里的神采,突然意识到,他弯曲几年的背脊,今日却挺直了起来,“看来你真想通了。”
“倒也不是。”
说起这个,沈太傅也是一声长叹,“此事说来话长,我这心里不舒坦,满朝上下也就你嘴严,有些事,我也只能跟你说说。”
他和沈柒要做的事,说直白点那就叫谋逆。
光是靠他们二人想成事,难!
所以他必须多拉拢几个人才行,大不了事成之后,他和沈柒都辞官,绝不叫新帝忌惮。
周礼看他那神色,顿时也跟着严肃起来,“沈兄,你我这么些年的交情,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
数十年交情了,你可别坑我!
在官场混,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件好事啊!
沈太傅正欲说话,便见管家进门来。
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