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来到老道士面前。
他的身形，一如在人间时那般。
并没有变得跟这群人一般巨大。
实际上眼睛看见的大与小，在天外天这种地方并没有什么意义。
这里的诸天神佛，看的是法，观的是道。
老道士看着白牧野：“你不该来。”
白牧野：“但我还是来了。”
老道士叹了口气：“你已经看见了，镇守在这里，是无止尽的。这是人间的世界尽头，想要人间平静，就必须要将这里彻底守住。你的运气比较好，遇到的是最平静的天外天。就在不久之前，这里刚刚结束过一场恐怖的大战。”
“那也终究要有人守在这里，不是么？”白牧野微笑道。
“但不该是你。”老道士看着白牧野：“我知你没有恢复曾经的记忆，知道为什么吗？如今的你，或许会觉得那是因为你们只想活在当下。其实并非如此。而是你们灵魂深处的那种执念，不愿意让你们回忆起当年的一切。”
老道士叹息着：“太惨烈了！”
“你不欠世间众生任何。”
“反倒是这世间众生欠你良多。”
“我不愿你来这里，就是想要让你……还有你身边那些人，在这一世，能安心守在人间。”
“大和尚说你一定会来，其实我也知道。”
“但纵使来了，你也必须回去！”
白牧野看着老道士想说什么，被老道士轻轻摆手拦住。
“天外天，你已经看见了，这里的镇守，无始无终。想要永绝后患，只能回到人间，绝地天通！”
老道士一脸认真的看着白牧野：“而这件事，你来做，最是合适。如今这诸天神佛，唯有你，在人间尚有牵挂。”
白牧野沉默片刻，道：“那为什么……不能一起回去，彻底断了这条路，绝地天通？”
老道士笑笑：“你说呢？”
白牧野苦笑起来。
他当然懂！
若诸天神佛回归人间，且不说人间资源是否能让如此众多的顶级生灵万世长存，即便可以，但还会生出另一个问题。
断绝这地方的路，没问题，但从代表着一个个宏大宇宙的黑洞中走出来的顶级生灵们，难道就不能再开一条路出来吗？
诸天神佛回归人间，只会产生一个结果，那就是——不知多少年后，人间必然再生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