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自然得上门问一问。”韦良礼也不拘礼,直接在裴濯的对面坐下,等常生的脚步声远去,才声音略微压低了些,道:“今日程白急冲冲地来找我,说你被郑遂扣下来了,十万火急。若非我验了飞云楼里的那具死尸,我当真以为放火烧楼的是你了。”zw.ćőm
裴濯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谢大人了。”
韦良礼摆了摆手,“你我不必计较这个。我来是想跟你说,飞云楼里那具死尸的事。”说完,韦良礼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开口:“那具死尸的身份,你知道吗?”
裴濯摇头:“我在楼上时,并未见到此人他应当是潜入楼中后,误触碰到楼中的机关,才招致火起丧命的。”
韦良礼沉吟了片刻,才继续说:“他不是被火烧死的。他的鼻子和腹中都没有发现吸入烟尘的痕迹,这表明在飞云楼烧起来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裴濯沉默地看着韦良礼,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上楼之前,上去的就只有郑遂儿子郑修、你那个学生张越,以及还没成为死尸的无名氏。当郑修被绳子吊在楼外时,楼里就只有张越和无名氏两个。所以我推测,杀人者很可能是”
裴濯打断了韦良礼的话:“我登上飞云楼顶层时,这人还活着。”
韦良礼皱眉咳了一声:“咳,你方才说在楼上时未见到此人明之,我知道你上飞云楼是为了你学生。护徒心切,我能理解,但这毕竟是桩人命案子,你”
裴濯直视着韦良礼,缓缓道:“韦大人,你怀疑我徇私包庇。”
韦良礼又咳了一声:“咳咳,你我同窗多年,我是知道你品性的。但这事发生在郑遂家中,牵涉其中的不只你,还有你的学生。虽然郑遂的儿子郑修我没见到,但郑家的下人说,是那个张越要求郑修带他上楼的。之后,郑修坠楼,楼里起火,还出现了具无名尸,偏偏张越无事,我不得不怀疑他。”
裴濯垂目回想了片刻后,问:“那具无名尸的致命伤是什么?”
“这儿,”韦良礼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比划了一下长度,“应该是被一支约莫这么长的利箭穿喉”
“不是张越,我上楼的时候,她手边并没有这样的东西,而且她的身上,”裴濯的话难以察觉地断了一下,“也没有。韦大人,我依然认为,这具无名尸是触碰到飞云楼里的机关才丧命的。”
韦良礼半信半疑:“机关?既能放箭,又能放火的机关?且不说那楼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