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三百都够呛!他就算胆大包天地找人代考,也找不到这般厉害的人物吧?除非郑修”
“就算是郑修,也不是稳的。你们难道忘了,有资格参加这次年末考核的,除了咱们这些正儿八经的监生和在监里挂名的白身士子外,还有那些过了府试来京城备考春闱的府学生吗?”
“对对对,那些一层一层考上来的府学生可吓人了,写文章跟拿筷子吃饭一样,提笔就能写!”
“可不是,他们吟诗作赋比咱们说话都利索。这些人怕是说梦话的时候,都不忘带着韵脚呢。”
“我本来想着不拿最末一名就好,可眼下连张越都开始用功了。唉,我不和你们玩六博了,我回房再看会书吧。”
“没劲,大好夜色用来看书多浪费!咦欸欸欸,你们快看那人,那人是郑修吗?”
“你眼花了吧,他不是在家等着夫凭妻贵还真是郑修!他来做什么?”
“来找人的吧,徐祭酒或林司业不对,他直接往教室里头去了他找赵夫子?”
“可赵夫子刚走,里头只剩下难不成他是来找张越的?!”
在众监生惊疑的目光下,郑修毫不费力地就在教室里看到了窈月的背影。只是一个背影,郑修就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挂着的愉悦笑容。
果然还是之前一样,一上课就犯困装死,一下课就神采奕奕。
郑修的嘴角翘了起来,“张越。”
窈月正抱起自己的书准备走人,顺着声音抬眼望过去,在看到郑修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脱口问出:“你怎么来了?”
郑修被窈月逐渐冷下来的表情刺痛了眼睛,闭了闭眼,然后上前两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反问道:“我又没被国子监除名,为什么不能来?”
窈月朝郑修笑了笑,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郑兄严重了,你是来是去随你意。小弟还要赶回去温书,借过。”说着,就要从郑修和桌椅间的空隙旁挤过去。
“站住,我有话跟你说。”郑修侧身,用低得只有窈月一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你就没有话想跟我说吗?”
“我不想听,也没话说。”窈月的脸上带着笑,但声音却毫无温度,“告辞。”
“张越”郑修想伸手拦住她,却不料她弯身一躲,他的手只拦住了空气,而她已经脚下生风地出了教室。
郑修又急又气,丝毫不顾忌站在一旁看戏似的监生们,直接追了上去:“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