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月坚信,裴濯定在旁人触碰不到的地方藏了些什么。
但上一回窈月把裴濯的床摸了个遍,除了顺了个中看不中用的鎏金香囊回去,一无所获。这一回,她打算趁着裴濯醉酒这个千载难逢的好几回,把他的身上摸个遍。
窈月本以为自己穿惯了男装,解起裴濯身上的衣裳来,应该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但直到她头上的汗都滴下来了两大颗,她才堪堪把裴濯的腰带给解了。
窈月一脸挫败地把腰带扔在地上,再这样折腾下去,等她解下裴濯的外衫,天都要亮了。她略略思索了一会儿,索性不解衣裳了,直接爬上床,从裴濯的脖子开始一寸寸摸了起来。
“脖子左肩左手右肩右手”一开始,窈月的确是心无旁骛,可当摸完裴濯的两只胳膊后还是什么都没摸到,手转移方向,探向裴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前时,原本强行压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呼”的一下全都冒了出来,她的脸颊也跟着又烧了起来。
窈月闭上眼想除掉杂念,脑子里不知怎么冒出一句论语,干脆就背了起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
她一边和尚念经似的小声背诵着,一边闭着眼红着脸伸着手摸了上去,不等她背到第二句“子曰”,她竟然真的在裴濯的衣襟下摸到了两件硬邦邦的物什,一件小的像是方印章,一件大的像是块玉质佩饰。
窈月兴奋地睁开眼,丝毫没有犹豫地就趴到裴濯的胸口处,埋头去解他的外衫,心道:“裴濯果然在身上藏了好东西!有志者,不,应该是厚颜者事竟成!”
窈月解裴濯的外衫倒是解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外衫扒拉开了一大块,露出里头的雪白中衣。就在她要把手探进去,把那一大一小两样东西拿出来,仔细瞧清楚是什么时,她突然发现原本一直上下起伏的胸膛,眼下竟没了明显的起伏,一阵不好的预感袭向她。
窈月咽了咽口水,然后把目光一点点地往上移,胸膛,脖子,下巴,嘴,鼻,眼裴濯的脸大半掩在床帐内的晦暗不明中,但一双眼却被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映着分外清明,正定定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窈月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已经在身外飘了起来。
“我学生学生是想、想想让夫子睡得舒服些”窈月一边用结结巴巴的话拖延,一边颤巍巍地把手从裴濯胸前的衣内收回来。
等两只手都完全撤离出来,她不敢再在裴濯的床上多待一刻,手脚并用地往床的边沿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