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褥:“冷吗?需不需要盖上被子?”
窈月摇头,并抱起自己的小包袱:“我抱着这个就好,不冷不冷。”
窈月本来是想要装睡来掩饰自己的多嘴失言,没想到竟歪着脑袋真睡着了。等她睁眼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车厢里也只剩下她一人。
窈月直起身子想伸个懒腰,忽然发现身上竟多了条薄被。她回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裴濯给她盖上的。
之前,裴濯跟窈月交代的时候曾说,从榆关出发开往潞州的客船每半旬一艘,而最近的开船日期就在三日后,为了能及时赶上,这两日的吃睡都只能在马车上。
吃还好说,啃两天干粮罢了,但是这睡
窈月的脑子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裴濯醉酒那晚,他闭眼躺在自己跟前的模样,脸上一阵燥热。她又打量了几眼身上的薄被,车里只有这一条被子吗?难不成她要和裴濯共用这一条?这么薄挡不挡夜风啊?
就当窈月坐在马车里,莫名紧张又隐隐有些期待的时候,江柔掀帘上来了。
窈月意外道:“江姑娘?额,夫先生他”
江柔道:“为赶路,家父只能在车上为先生施针。”
“这样啊辛苦江郎中了。那药呢?马车上也能熬药吗?”
“我已将熬好的药制成药丸,家父会让先生按时服用。”江柔看着窈月,竟笑出了一个梨涡,“张公子不必担心。”
窈月被江柔的笑容晃得心里莫名咯噔,干笑两声:“不担心,不担心。令尊妙手回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哈哈。”
之后颠簸的两个日夜,都是江柔陪着窈月在马车里度过的。
江柔和不爱说话的江郎中一样,是个安静的性子,窈月偶尔坐得难受就问她两句,她倒是有问必答,但都是点到即止,什么多余的信息都没听出来。
“江姑娘去过岐国吗?”
“回张公子,小女不曾去过。”
“江姑娘坐过船出海吗?会晕吗?”
“回张公子,小女坐过船渡江,并不晕。”
连续在官道上疾驰了两个日夜,总算是进了榆关城,又在城里行了小半日才到码头。窈月刚掀开车帘,扑面而来的腥咸海风差点把她熏吐了。
江柔见状,递给窈月一个药囊,说是有宁神静气的功效,捂在口鼻处能掩一掩海风的腥味。
窈月道了谢,忙将药囊堵在鼻子前,果然好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