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转身行礼:“多谢公子厚赐,只是阿赐心智不全,恐怕”
“正因如此,才更纯粹。”
赢子夜俯身拾起干将剑,指尖轻抚剑身上天然形成的冰纹,“剑道一途,痴儿往往比聪明人走得更远。”
他忽然将剑尖指向田言咽喉:“就像你,心思太重,反而难臻化境。”
田言不闪不避,紫瞳平静如水:“公子教训得是。”
“不如”
赢子夜收剑归鞘,“让这孩子跟着我吧。”
田言瞳孔微缩:“阿赐顽劣,恐冲撞公子。”
“无妨。”
赢子夜轻笑,“我府上正好缺个剑童。”
他随手将剩余丹丸抛给田言,“每日一粒,三月后还你个剑道天才。”
丹丸入手微温,田言却觉得寒意刺骨!!
她太清楚这话外之音。
今日是补药,明日可能是毒药
今日是邀请,明日就是胁迫!!
“公子厚爱,田言代弟谢过。”
她低头掩饰眼中波澜,“只是阿赐离不开我”
赢子夜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她耳畔:“田姑娘,你在害怕什么?”
竹叶沙沙作响,一滴冷汗顺着田言鬓角滑落。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田赐突然哼哼着醒来:“姐姐饿”
赢子夜直起身,笑意更浓:“看来醒了如何,考虑好了吗?”
田言扶起迷迷糊糊的弟弟,声音轻柔却坚定:“阿赐需要人照顾,若公子不嫌弃,田言愿一同入府。”
“哦?”
赢子夜挑眉,“农家不管了?”
“各堂死的死伤的伤,朱家亦是伏诛。”
田言面不改色,“有王离将军坐镇,乱不起来。”
赢子夜大笑出声:“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惊鲵。”
田赐懵懂地扯了扯姐姐袖子:“姐姐,哥哥给的糖还想吃”
赢子夜闻言,屈指一弹,又赐了一粒丹药过去。
恰逢此时。
赵弋苍铁甲森然的身影从阴影中踏出,单膝跪地时重剑与地面碰撞出沉闷声响。
“主上,血鸦卫在三十里外的安邑城,发现了楚国项氏一族的踪迹。”
赢子夜黑瞳微眯,指尖一枚竹叶无声化为齑粉:“项氏?有意思”
田言紫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