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太师一脸严肃的看着鲁寺,那样子好似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说。
“爹...怎么了?”鲁寺还是第一次见自己老爹如此看自己,不由背后发毛。
鲁修已经起身,将无关人等全部遣散,再重新坐回座位。
“阿寺。这么多年来,父亲与你兄长都未曾告诉过你,我们鲁府如今的处境。”鲁太师语气凝重,却又缓缓道来。
鲁寺也不由自主就严肃起来了,静下心倾听,只是心里却觉得不安,平日总是把玩着扳指的手乖乖垂在衣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太师府自先帝以来,便风头无量,私底下不知有多少虎视眈眈心怀鬼胎之人,随时潜伏着,等待我们有半点出错,就会上来撕咬得我们体无完肤。”
“我们一家便是忠于东陵,忠于黎民百姓才走到了今日,可今时不同往日,今日之君并非先帝,疑心、残暴、从未将大齐百姓置于心,更恨当年夺嫡之时并未站位,且与秦霄贤大将军交好,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未曾放弃除去我太师府。”
鲁寺从未听过父亲与他说这些,从前他只需玩乐,只需要在父亲和兄长的庇护下逍遥自在,幻想一辈子逍遥快活,可直至今日,他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仇视他们太师府,甚至是当今君主!
他脸上最后一丝轻松褪去,眉头的彻底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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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官场不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大哥在商场也是兢兢战战,为的就是让我们一家人安泰,继续履行我们的使命,维护我东陵之安。”
鲁太师眼睛里的情绪过于复杂,对往日之念,今日之恨,明日之忧,对眼前稚嫩的幼子之盼,之愁。
“爹也希望你一辈子能在父兄的庇护下懵懂一辈子,但先前陛下病危时,曾表明让我们太师府辅佐太子,为父拒绝了,如今陛下身体康复,第一件事便是赐你婚事,其中焉能没有诡计?”
鲁寺咬紧了牙冠:“爹!儿子知道了,儿子娶那个明月格格。”
皇帝赐婚,他又怎能拒绝,方才也是知道无从反抗,在家人面前发发牢骚罢了。
抗旨不尊,那是死罪,他鲁寺一个死了足矣,可还要牵连家人!
父兄庇护他长大,如今,该是他庇护父兄的时候了。
这才是家人,相互扶持,相互保护,因为他们血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