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拢在掌心。
远处悬楼的灯火在她眼中明明灭灭,却始终照不进眼底深处。
“那场浩劫,带走的东西太多。”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说给夜色听,“我们这些侥幸活下的,也不过是在废墟里,一点点地把别人家的碎瓷片,拼回到自己空了的碗里罢了。”
她顿了顿,终于抬眼看他,眼里没有泪意,只有一片洗净的平静。
“伤口太深,深到昭意想用余生去填,都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