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潮白镇挣得腰包鼓鼓的,然后把脏水和臭气直接排到我们镇的水里和天上,这是缺大德的事!
“所以厂子关停,这事没的商量,大家伙再怎么闹也没用!什么时候整改到位了什么时候开,绝不耽搁一天!
“但刚才大家说工厂压工钱这事,我听见了,现在给大家一个承诺,会尽快让工厂把这些钱全部发放到位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一番话说出来,大家都惊呆了。
要态度有态度,要方案有方案!
工人们刚才还群情激奋的,可看着这年轻的副镇长捂着额头,纸巾和手掌沁得通红,顿时一个个心虚得不行。
最后这场群访闹剧,也就一哄而散。
贾明路送林骁去卫生所处理伤口,一路脸色铁青。
直到听到大夫说只是个小伤口,用不着缝针,这才松了口气。
“你也真行,都特么这样了还在那儿跟那帮刁民说话,要我就直接报警,把派出所张队喊来他们就老实了!”贾明路很是气愤。
“哎呀,犯不上!”
林骁无奈道,“我这,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一个个都是本分人,靠那点工资吃饭,工厂一关断人生路,是个人都得疯!”
贾明路可没这么好的同理心,只愤愤地不再说话。
停顿片刻,问他:“你刚才说,要让工厂解决工人们的工资,真的假的?”
林骁脸色严肃起来:“真的!”
这事他早想解决了。
或者说,促使他下乡当青苗的契机,本就和这些无良工厂的不平等条约有关!
之前老妈在的那个烧麦厂,每个月请假两天扣全月工资,以至于老妈腰都摔伤了还忍着痛要去上班。
后来林骁了解到,乡镇工厂基本上都有几条不合法的条文规定,而其中,压工资这件事又属于最普遍的通病。
压一个月的都属于有良心了。
更过分的,压两个月、三个月的都有。
这么做,既是为了工厂有更加充足的流动资金,又能通过此举减少工人的流动。
而工人呢,除了进厂基本上找不到这种收入稳定又离家不远的工作,所以也都默许工厂的这种行为——毕竟只是延期一两个月发工资,又不是不发!
这种畸形的劳动形态,才在乡镇成为了一种常态。
如今陶瓷厂被封,工人工资发不出来,这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