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乎难以活动,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眼睛发光的黄色东西一路蹦蹦跳跳的来到了自己睡着的摇篮床前,然后站起了身子。
这是一条浑身遍布着黄毛的细长动物,耳朵不大,看起来有些像是大号的黄色雪貂。
黄色小动物像是农村老太太看热闹似的身体后倾,两只前爪看起来似乎是想叉腰。但无奈胳膊太短,叉腰的动作愣是做成了拳头抵着肋骨——仿佛小孩子模仿老母鸡时的上肢动作。
滑稽的肢体动作再配合着歪头好奇盯着小床里婴儿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挺可爱。但吴克昂还是非常担心甚至觉得恐惧——无论是动作还是那双眼睛里的神情,这都绝对不是一只动物所能拥有并且表现出来的。
他张了张嘴,然后决定继续用每一个新生儿都会的终极技能来保护自己。
哭。
吴克昂张大了嘴,攥着拳头用尽全力哭着。但那对年轻的父母并没有及时出现。反倒是那只黄色雪貂看起来有些着急——它放下了双手,然后在它自己胸前将两只小爪子合在了一起。
一个拨浪鼓非常突兀的出现在了吴克昂面前的空气中,然后开始左右摇晃并且发出了“邦啷邦啷”的声响。
这已经足够让吴克昂震惊了,但令事态进一步升级的事实是,黄色雪貂一边晃荡着黑色的小爪子,一边看着他若有所思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儿?怎么一见我就哭呢?”
黄色雪貂的声音温和,听起来像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太太的嗓音。
一只动物,能变出拨浪鼓,还能说话。
嗯,是妖怪。
吴克昂干净利索的一翻白眼,再次昏睡了过去。
一个刚出生的新生儿,那基本每天过的都是“醉生梦死”的日子。醉当然不是说每天喝酒,但吴克昂觉着自己每天睡过去的劲头甚至比喝多了还大。
这个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每天早上七点前后,吴克昂就会突然醒来一两个小时。这个醒来的过程完全没有征兆,同时也没有可以“反抗”的余地。而到了晚上八点,他就会彻底陷入睡眠之中——同样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无论吴克昂自己用什么办法,晚上八点入睡这个事儿他自己就是完全抵抗不了。
在尝试了很多次之后,吴克昂开始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抓紧一切时间熟悉自己的身体。
满月酒那天,吴克昂被父母裹上了十几层襁褓,然后在腊月二十当天出席了一场小规模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