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心些别让林富家的那个听见,要不然真得撕了你!”
说女儿家不能生育,生育不好,不就是把人家的后半辈子都斩断了吗?
这话真要传出来,是缺德!
云娘性子软,听说还是读过几年书的,平日里就是过傅再苦,见谁也是三分笑。
只有在面对独女的时候,就跟那护崽的老母鸡似的,碰都不让外人碰一下。
先前就在村子里发过一次疯,披头散发的女人拿着刀要把欺负她女儿的人捅死,看着怪渗人的。
瞧那林家的老婆子那么蛮横,这些年不也只敢让衣丫头多做些活吗?
“我还能怕她个外来户?”陈三嫂嘴硬了句,表情却讪讪的,不敢再提。
林槐衣回去后草草梳洗一番,便倒头就睡。
在家已经等的心急的林富和云娘瞧到他俩的样子,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这是作什么要去招惹野猪啊?”云娘捂着嘴,眼泪在哐里打转。
先前就有经验丰富的猎户折在野猪身上,身强力壮的男人尚且如此,她女儿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又是怎么才能在野猪嘴下逃生的?
只要一想到小衣可能出事,云娘的心就揪着的疼。
倏地,她惊醒般站起来:“当家的,快去镇上买些治伤药和退烧药来。”
她把这两日赚的银钱一股脑全塞给林富。
“行。”林富应了一声就要走。
“林伯伯林伯母,小衣无事,只是太累了而已,咱们说话小声些,免得吵到她。”池乐然连忙制止他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头野猪卖出去为好,天气热,免得发臭。”
“当真无事吗?”云娘跟抓住根救命稻草般看着他。
“当真。”池乐然安抚。
他在回来的时候就借着牵手的姿势给林槐衣号了脉。
没受伤,只是身体透支过多,接下来还要好好补补才是。
虽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懂号脉还懂各种脉代表的含义的,但那自动涌入脑子里的信息让他很是受用。
他垂眸看了眼林富和云娘,低声道:“况且若是小衣出事的话,我定然是比两位还要心疼的。”
这话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而言,太过于孟浪。
林富顿时青了一张脸,正想呵斥他两句,就被云娘一把拉住。
“乐然,我知道你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