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窈把绷带缠好,温声说道,又把手搭在他的膝盖上,“裤腿卷起来,我看看。”
司薄宴俊脸浮现一丝不自在:“不用了。”
“卷起来。”
江窈窈语气不容置喙,抬起眼皮看着司薄宴,“你的腿好不容易恢复,刚刚那么冷,你骑着马跑了那么久容易得风湿,要是不想以后疼得路都走不了,就听我这个专业人士的意见?”
她的声音很温柔,和平常的冷漠截然不同。
鬼使神差的。
司薄宴拉起了裤腿。
他的皮肤本来就很白,被冷风那么一吹,看上去显得更加苍白无比,还有点点发紫,那是被冻的痕迹。
江窈窈皱眉,站起来走到浴室,将手用温了泡着,等手里的温度变得暖和起来,才离开洗手间。
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药油,倒出一点在掌心,用力搓了搓,等到手的温度升高了很多,才在司薄宴的注视当中,将手搭在了司薄宴的膝盖上,给她按摩。
她的动作永远比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温柔,柔嫩温暖的手在他的膝盖上抚摸,很温暖,膝盖上那些尖锐的刺痛奇迹一样的消散了很多。
江窈窈顺时针的给他按摩,“你的腿现在虽然已经恢复到和常人一样,但是你的膝盖需要比别人更精细的呵护,不然年纪大了,可能会动不动就骨折,感染风湿的可能性也比别人打得多。”
也不知道司薄宴有没有听,江窈窈自顾自的念叨:“我花费了这么多精力把你治好,不是继续让你糟蹋你自己的腿的,今天的事情多谢你出头,但是实际上我可以自己救……你知道的。”
她顿了顿,抬头看着司薄宴,“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不管是嫁给他,还是和温家作对,还是别的,她都是有了很大的信心才敢去孤注一掷。
司薄宴皱眉,回味出她话里的意思,冷声道:“你觉得我是多管闲事了?”
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明明被救的人是她。
她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他多管闲事。
司薄宴啊司薄宴,你看女人的眼光实在不太好。
江窈窈抿唇一笑,低头拿出银针,给司薄宴扎针。
女人轻柔却又冷漠的声音传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只想要借住厉少夫人的这个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