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彦祈在一旁静静注视着安洁。
看见她出现,原本不安的心莫名踏实了。
上了奥迪车,刘阿姨依旧抓着安洁的手不放,坐在后面热切地对她说话。
“结婚可是大事。”
“我也不是顽固不化的老骨头。”..ćőm
“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
“当妈的就是希望自己儿女幸福。”
然后,她突然抹着眼泪,低头哭起来。
“儿子,你以后可要对小洁好。”
“要是不好,你就是伤你妈的心。”
“你以后也别再进这个家门了!”
费彦祈抓着方向盘专心开车,听到这些话一阵无语。
安洁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替刘阿姨细心地擦掉眼泪,一边安慰她。
“阿姨,你别难过。”
刘阿姨继续一抽一搭地哭着说话。
“我想起你妈妈嫁女儿是多么难过”
“她肯定也舍不得女儿离开家吧。”
“我又想起我出嫁的时候,我妈偷偷哭了一夜”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说领证就要领证。”
“下次见到你妈妈,我一定要好好赔礼道歉。”
目送着两个年轻人进了民政局,刘阿姨站在路上,再次抹泪哭起来。
出来放置立牌的工作人员见到她,忍不住上前问:“您这么难过,是孩子结婚,还是离婚啊?”
刘阿姨瘪着嘴,苦涩地说:“结婚。”
“原来您是要嫁女儿啊。”
“别这么难过,现在的年轻人很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
“结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不是,是我儿子。”
“啊?”
工作人员费解过后,尴尬地笑了笑,带着刘阿姨去了里面坐,给她倒了一杯水。
另一边,婚姻登记处。
安洁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
她比高考的时候还紧张,刚才在路上一直在逃与不逃之间徘徊。
她完全不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将来的日子会怎么样。
安洁把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交给了费彦祈,由他填写材料。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中性笔,书法娴熟,笔画刚劲。写出来的字笔锋有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