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才二十四岁而已。
在乡下熬了几年,皮肤略为粗糙,但她天生晒不黑的白,只稍微打扮一下,就散发出城里人的娇贵来。
把长头发绑成两条麻花辫子,又往脸上搽了些友谊牌的雪花膏,手上也涂抹了蛤蜊油。
她揽镜自照,自信满满地一笑,旋即招呼一声:“爸,妈,我出门了。”
她那个未来会发大财的发小叫殷煜行,殷父是春城木材厂的车间主任,大老婆死得早,殷煜行十岁那年殷父娶了个小老婆,殷煜行也因此和家里关系不好。
从十几岁开始,他就领着一堆狐朋狗友逮哪儿窜哪儿,而他比许春雁小三岁,今年也才二十一而已。
“殷哥,走啊,咱一起去公共浴池,泡澡堂子啊?”
几个年轻人骑着大金鹿牌的老式二八杠自行车,冲着一个身材挺拔,长相俊美,但眉眼阴翳狠辣的年轻人招呼着。
那人生得唇红齿白,他睫毛又浓又长,眸若寒星灿灿生辉,可一笑又妖艳得很,比花还娇。w.ćőm
“去个屁,”殷煜行嬉笑怒骂:“老子还有事儿呢,没空陪你们,况且谁家大早上的泡澡堂子,要泡也得是晚上泡。”
对面说:“殷哥今儿换了一套新衣裳,是不是想去“老莫”看那个服务员?”
老莫是一家莫斯科餐厅的名字,他们职工大院里的有钱人经常去老莫,最近那边招了个眉清目秀的姑娘。
殷煜行为了那姑娘已经混成老莫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