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馆长,老张那边说又有尸体需要我们处理。
知道了,你去叫其他人,我这就过去,咳咳。
鱼沐,你的身体又出问题了吗。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这是我做殡仪馆馆长的第三个年头了,我的魂魄又开始不稳定了,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叫鱼沐,鱼沐是我后来改的名字,至于原名已经不再提起,我时常幻想若是当初自己一死了之会如何,我的父母或许也不会惨死自己也不用依靠别人的魂魄艰难度日,这一切的开始要从那一天说起。
青山村宁静的山村中一大早就响彻着呜咽的哭泣声,一大群人围在灵堂前披麻戴孝,哭的最伤心的莫过于灵堂前的一对中年夫妻,他们是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知道我奶奶为我而死,这是我奶奶的葬礼,但这本应该是我的葬礼。
我叫张秋水,我死的时候20岁,英年早逝似乎对我来说再贴切不过,我不是病死,也不是意外,我是自杀,为情自杀。
你有没有见过鲜血从手腕静脉之中流出的场景,你有没有见过你自己的鲜血将整个地面染红的场景,你有没有感受过你的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
我出生在青山村,一个宁静优美的小村子,在我几岁的时候父母打工挣了钱,我们一家三口搬到了县城里生活,我的前20年人生只不过是普通人的写照,成绩一般长相一般家境一般,高中我遇到了我的初恋女友,也是我为情自杀的女孩,她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很懂事漂亮,我们恰好分到了一桌,我这种丢在人群里一眼都找不出来的人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分到一桌我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的,但是她的笑容不禁使我沉沦。
她叫白依然,我的女神,高中三年我一直陪伴她身边,省着自己的零用钱给她买水,买早餐,送她上下学,同学们都很羡慕我们,我很幸福。
故事很俗套,我们努力的考入了同一所大学,江市大学,入学之后她告诉我她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一个富二代,结果我被甩了,就是这么狗血。
后来我才知道,我只是个备胎而已,一个在遇到更好条件的男孩子之前的暂时男友,我曾质问过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但她告诉我说我只是个为她跑腿,为她买水,送她上下学,为她下雨撑伞的备胎,她从来都不曾喜欢过我,我万念俱灰。
当天我就离开了学校,回到了家里,割腕自杀了,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流出身体,感受着体内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