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天良。
乞丐跪在地上，用膝盖行走，向前挪动了几步，咚的一声，又是一个响头。
程乞意识到了什么，再次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建筑，竟是一座大号的‘教堂’，而后程乞退后了几步，慢慢让开了通路。
那乞丐哥们，五步一磕头，膝盖在地面上拖出一行醒目的血迹，进入‘教堂’，随即教堂内传来低声的祈祷声，字眼模糊，不知道在具体在说些什么。
程乞歪了歪头，随即也向着‘教堂’内走去，他越来越好奇，这里的人，究竟在信奉着什么。
程乞只是刚刚迈过‘教堂’的门槛，便有一道身影挡在面前，正是之前进入的那名乞丐。
乞丐仰着头，身躯上散发出熏天臭气，“程乞是吗？我的老朋友大亚侯爵，已经提前联络我，拜托我多多照顾你。”
嗯？
香肠嘴老头？
程乞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乞丐，“照顾我？请问你是？”
乞丐伸处指甲中满是黑泥的手掌，聊了聊额头前的脏辫，露出满是痤疮的脸，以及严重爆皮的嘴唇，嘴唇上那张即将落落的白膜，还在风中微微飘动。
“哦。”
乞丐吸了吸鼻子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老大，朝圣公爵。”
“你？”
程乞眼角颤了颤，“公爵？”
“咦，你不会这么低端吧，难道要以貌取人？”
“我是如假包换的朝圣公爵，我劝你耗子尾汁，不要搞那些无脑剧情。”
“按照身份地位，你见到我，应该行跪拜礼节。”
天空中，一片白云缓缓流动，被短暂遮挡的人造太阳，缓缓露了出来，一片明亮的光芒洒向大地，也照亮了程乞位于的巷子。
程乞站在教堂门口，而朝圣公爵因为还没完成全部的朝圣仪式，刚好跪在程乞面前。
阳光斜照之下，两人影子一高一矮。
朝圣公爵：“...”
程乞：“...”
朝圣公爵嘴上的白膜飘动，“算了...身份地位都是虚妄之物，没那么重要，你不必行礼了。”
程乞愕然点了点头，目光聚焦在朝圣公爵的膝盖上，跟人类一样的血肉皮肤上，被磨出了一层层的茧子，茧子又被磨破，形成血肉模糊的伤口。
圣堂的公爵。
居然是这种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