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俺老赵恨不能把自己的一双猪蹄给剁了。叫你手贱!叫你嘴贱!叫你脚贱!
叶初站起身来。除了拍戏,我从来没在她脸上看到过这么丰富的表情:震惊、茫然、迷茫、感慨、不可置信,最终归于一片空白。
“那个,小叶。”我吞了口唾沫,一瞬间想从楼上跳下去。
几乎是霎时间,叶初冲我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立刻想起来,绍光济还在门外,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进门!
道爷吓傻了。这件事并不可怕,好吧其实也有点可怕。但最致命的是,它很尴尬很尴尬,非常尴尬,一个处理不好,不知道要搞出多大的娄子。
短暂的空白后,叶初迅速上前,格开我,轻手轻脚地将板子翻转了回去。
黑板又变成了白板。
做完这件事后,叶初凑到后头,确定了一下黑板上的照片没有落下或错位;又转回前头,检查了一下白板上的资料,确定它们没有移开或变乱。
检查完后,叶初轻步跑回茶几边抽了一张纸巾,仔细地擦了擦我和她刚刚触摸过板子的部位。我猜,她可能在擦拭指纹。做完这一切,叶初将纸巾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整个过程,俺老赵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她,傻愣愣地看着她,木呆呆地看着她。除了看着她之外,俺老赵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叶初像打扫凶杀案现场一样,打扫并检查了我的犯罪现场,然后把我拉回了沙发上,又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
其实不用她提醒,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我能说什么?告诉绍光济:“我知道了你的惊天大秘密,至于怎么知道的你别管?”
我和叶初人模狗样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和刚刚一模一样。只是叶初不再看手机了,而我也不敢再看那块白板了。
绍光济终于跟摄影指导聊完了天,回到了屋中,坐到了我和叶初对面。
叶初挂着礼貌的皮笑肉不笑——就像她以往面对绍光济那样,又开始询问绍光济各种问题。绍光济也依然是那副不耐烦的神态,好像恨不得叶初赶紧走人。
两人就这么一切如常地坐在那块蕴藏着巨大秘密的黑白板前,一切如常地探讨着事情,仿佛谁也不知道三米外的白板背后有什么乾坤。
俺老赵坐在一旁,目瞪口呆了几秒钟,忽地想起,自己也是个演员。连忙熟练地诠释起了无聊的状态,还打了几个哈欠。
打哈欠的时候,俺老赵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