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不假,但光有出帐没有进帐还是挺让人犯愁的。
半个下午,廖时薇都在想怎么能让两个舅舅在地里刨食外,再增加点额外的现金收入。
如果离县城近还可以赶个早集卖卖菜,可新溪村到县城得坐大半个小时的车,来回一趟的车票差不多就要一块钱,去一趟最少得赚两块钱不然都算赔本。
“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廖时薇猛地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喊着,“妈,妈,妈”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廖时薇这才想起她妈应该是和两个舅舅一起去田里了。
在农村只要人勤快一年到头就没几天是闲的,不是下田弄地,就是上山砍柴。眼下离一季稻收割也就半个来月的事,为了多收几粒米就得时时刻刻注意着田里的动静,最怕出现的是倒扶,不然几个月都白忙活。
没找到人,廖时薇雀跃的心情也沉淀了下来,她干脆回到堂屋拿出纸和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外面响起她妈和舅舅们说话的声音。
“春雨,你去摘些紫苏回来,时薇喜欢吃紫苏炒田螺。”
是她妈回来了!
廖时薇起身放下纸和笔起身迎了出去,“妈,大舅,小舅,你们回来了。”
“嗯,回来了,看你大舅给你带什么回来了。”徐秀娥笑着说道。
廖时薇这才发现她大舅手里拎了好几串刺泡,个个鲜红发紫不说还都有手指大小,徐春雷笑着将刺泡递给廖时薇,“快吃,趁新鲜。”
“大舅,我都十五了,你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子哄呢。”廖时薇嘟了嘴不满地说道。
因为穷一直以来廖时薇唯一的零嘴都是来自山里的四季产出,两个舅舅总是能在不同的季节给她不同的惊喜,前世这样的小惊喜成为了她一生中唯一的温暖时刻。
廖时薇突然的就红了眼睛,为了掩饰尴尬她像小时候一样,扯断手里的草环,一口便吃了大半串,吃着吃着便眯着眼睛说道:“真甜,谢谢舅舅。”
徐春雷笑了笑,抬脚朝厨房走去,“姐,我去夹螺蛳屁股。”
田螺是两天前就捡回来的,养在桶里吐泥,今天晚上炒了吃正好。
“妈,我有事和你说。”廖时薇上前扯了徐秀娥的手,将人往厨房带。
为什么不去堂屋?
因为廖时薇眼尖地看到二外婆一家人正从路上走回来。
徐秀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