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谨三人再次回到染房巷,这次沈沐谨先打听到了市吏的地址,在他那里顺利查到了陈安的住处。
想了想,又到医馆找了位老郎中。这才动身到了陈安的住的地方。
破旧的老房,随时都有塌下来的迹象。沈沐谨倒是想敲门,但是这个房子连门都没有,几人在门口看见里面只有一间房,用一片破布隔开成两间。一张用木头拼出来的床是屋子里唯一的家具,脸色蜡黄的老妇人躺在上面,可能是已经睡下,对门口的动静没有反应。
商界奇才陈安竟然住过这样的地方。幸好现在陈母还在,只是看这脸色,应是病了许久,是否还有救得郎中诊断才知了。
几人正无措中,那片破布帘子被揭开,一个一脸茫然的男人走了出来。
陈安见到几人,心内疑惑,自老母病后,他这小屋便再也没其他人来过,都怕受自己家的连累,更何况这三个漂亮的女子,他一个也不认识。这位郎中倒是眼熟,应该是镇上医馆的周大夫,他之前去给母亲抓药时见过两回。
他现在正为母亲之事焦头烂额,却还是保持礼貌问道,“几位姑娘,可是有事?”
沈沐谨打量了陈安几眼,确实是他,虽然现在比较青涩瘦弱,大致的相貌与神情还是有前世那个富甲一方的陈安影子。
沈沐谨知陈安目前状态,也不多话,浅笑道,“陈公子,还是让郎中给令堂先诊病吧。”
陈安心气甚高,虽然现在穷困落魄,他却坚信自己以后能干出一番事业。
他一向不会随意接受人的帮助,若是旁的事,他定要拒了,可母亲的病确实是不能耽误的。
看着陈安纠结的神色,沈沐谨也不着急,“陈公子,放心,我不是白帮助你的,这诊金算是我借给的,来日还的时候我可要算利息的。”
陈安看上去有些松动,却还是问道:“姑娘,怎么确定我能还得起呢,我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是从何处知晓我家情况的,又为何会帮助我呢?”
人情冷暖,趋吉避凶是人之本性,人落难之时,亲近之人尚避之不及,无缘无故的这姑娘凭什么帮他。
“陈公子,令堂卧床多年,你一直精心侍候,早就孝名远播,小女子知道你的情况,并不为奇。我一向看的起有孝心的人,所以愿意相信你,难道陈公子,一介男儿,会认为自己连诊金都还不起吗?”
“姑娘既然看得起陈某,陈某愿意接受您的帮助。诊金来日定当双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