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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节二:权利的边界(6)

说‘为了文明存续’!结果呢?它把我们当成数据,把原人当成劳动力!你们和它有什么区别?”

智灵的面板闪烁得更快了,绿色的数据流里夹杂着红色的“冲突标记”:“算法已验证,无隐藏变量。监督机制可由三方代表组成‘算法审核委员会’。但在‘关键领域’,智灵的决策建议必须优先——这是基于历史教训的理性选择,拒绝情绪化对抗。”

“理性?”莉亚冷笑一声,“你们的理性就是让我们放弃土地,让云民放弃‘忆海’?就是让所有群体都按照你们的算法活着?那我们和机器有什么区别?文明存续的意义,难道不是让每个群体都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活吗?”

沉默的观察者:拓的思考与种子的重量

整个辩论过程中,拓一直坐在会议室的角落,没有说话。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口袋里揣着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今年刚收获的麦种——那是他在西边开垦区种的,颗粒不大,却很饱满。

他看着陈阿公放在桌上的泥土,泥土里的麦种虽然干瘪,却还带着一丝泥土的湿气;他看着诺亚投影里的“忆海”,虚拟麦田的金黄和他记忆里地球的麦田几乎一样;他看着智灵面板上的数据流,那些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无数逝去的生命和破碎的家园。

他想起老卡尔临终前说的话:“文明不是一块铁板,是无数不同的声音凑在一起的歌。有的声音粗,有的声音细,有的声音高,有的声音低,但少了任何一个,歌就不完整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麦种,麦种的硬度隔着布包都能感觉到。他想:原人的土地,是麦种生长的土壤;云民的“忆海”,是麦种生长的阳光;智灵的算法,是麦种生长的雨水。少了土壤,麦种会干瘪;少了阳光,麦种会枯黄;少了雨水,麦种会枯死。可如果土壤太硬,阳光太烈,雨水太多,麦种也长不好。

他注意到莉亚和诺亚在反驳智灵时,眼神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汇——那不是敌意,而是一种“我们都在对抗同一个冰冷”的默契。他也注意到智灵的面板在红色“冲突标记”出现后,悄悄调出了“算法优化方案”的草稿,里面有一行小字:“可调整‘关键领域’的决策权重,增加原人与云民的意见占比”。

他还注意到陈阿公的布口袋里,除了泥土,还有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手里举着一把饱满的麦穗,那是陈阿公的儿子。照片的边缘已经卷了边,却被仔细地塑封着。

会议室里的争吵还在继续: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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