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除了西秦军和夏侯世家的头领外,定西军的将领除了钱制使,只剩下五人。
想当初初到潼关时,兵有五万,文臣武将上百。
现如今残兵败将统共不足七千,钱制使看着残余的众将说道:
“斥候来报,不曾有追兵尾随而来。我意在此修整一日,聚拢残部再去汉中。诸位以为如何”。
夏侯霸起身说道:
“大战一天一夜,自当修整。修整之后,我夏侯世家欲回长安城偃旗息鼓,待钱大人反攻之时自当鼎力相助”。
“我西秦也欲回归五帝原,静待时机”,秦叔德接着说道。
钱制使思忖这两家兵马约有四千,占了如今残部的半数之多,若让离去损失太大。若不让离去自己有言在先随意去留,强留也留不住。心下有了计较,说道:
“这次突围,多亏了秦帅身后的这位少年英雄打乱敌兵阵脚,我等才得以脱身”
“既然你们两家不愿意同去汉中,那这方大印还请秦帅收下”。
说着好似早有预料一般,拿过一个印盒打开,露出一枚方形铜制印玺,上刻四字:京兆府玺。玺身两侧各有几个小字,看不清楚。
秦叔德惊诧不敢接取,起身俯首,慌忙说道:
“此印事关重大,恕秦某不敢造次”。
“秦帅不必惶恐,钱某早闻秦公子为京兆府金科解元,已是举人出身。我观秦解元文武全才,乃我大宋不可多得之才。将此印交付于你父子二人,也算是为大宋举贤纳士。今日钱某败退汉中,不知何日回转。秦帅还要在关中坚守,若得此印,届时方便行事”。
秦叔德推辞再三,才肯接下。
“待他日将军寻得朝廷所在,归来之时,我西秦军定当誓死报国”,既然接了大印,秦叔德也只好表态。
商议好去处帐内众人又不免一番感慨,恍然如梦,大宋国就这样亡了。
第二日一早,全军拔营。
大军分作两股,钱制使领残兵三四千,秦叔德与夏侯世家合计三四千,在霸上分作两股。
钱制使开坛举酒为三军壮行,一碗酒下肚,摔碗在地,仰天长叹: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罢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诸位,保重!”
众人抱手告别,一路向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