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当头而下,砸得她头晕目眩,心痛如刀割。
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不愿起身,不愿上楼去看。
仿佛只要这样,自己就可以觉得儿子还安然无恙。
见她还瘫在原地不动弹,郎中摇着头走到她身边,拉了她一把,“夫人,别发呆了,赶快啊!”他催道。
“啊啊啊啊!”孙夫人这才如梦初醒,猛地站起来,朝楼上跑去。
由于跪的时间久,膝盖疼得她走路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郎中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人,完全就是活该!
他收起刚刚的关怀和悲天悯人的慈悲,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然后将手伸进怀里,摸了摸那剩下的半株药草,眼睛里满是狠毒。
没想到这药草居然真的有用,还当场见效,都不需要时间,效果也太惊人了。
幸好他当时偷偷藏下了半株,要不然那孙公子说不定还真能被救活了。
这可不是他一开始来医治他的目的。
毕竟这孙家在这县里名声坏到极致,听到孙公子中了蛇毒,根本没有人愿意千来医治。
能不能治好另说,单单是想到要面对孙夫人这恶臭到极点的脸色,就心生抗拒,下意识拒绝。
他毛遂自荐前来,医治了几天,还没有得到一分报酬,可不得自己讨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