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儿时的宣晓桐,那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是,我会站在你这边。
可自她知道事情真相后,潇洒肆意,这四个字也逐渐离她远去,她不再是那个想做就做,横冲直撞的少女,她身上的担子很沉重,沉重到为了大局可以抛弃自己十几年的朋友。
也许是此刻的沉默,又或许是之前的种种,向慕澄死死盯着眼前的身影,那身影曾无数次站在光里,站在自己身前,而现在,日暮西沉,光影也渐渐消失。
他突然就笑了,笑得凄凉可怖。
“晓桐,别再让我失望了,接下来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对你,或是对你的情郎。”
宣晓桐震惊的转头看他,欲言又止,“阿澄”
“夜里寒凉,早些回去吧。”
翌日。
尽管一晚上睡得都很安稳,但抵不住江宛泱体质特殊,这次倒是没有发烧,只是呼吸困难,像落入湖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窒息感。
青云还没回来,父兄也忙着追查刺客。
“你叫什么名字?”江宛泱问道。
那布置早点的侍女是宫里拨来照顾她的,她出行不喜欢带很多侍女,所以只带了青云一个。
“奴婢月桂,小姐有事吩咐吗?”
她捂住胸口,强忍不适,道:“你去找一下我父兄,告诉他们我先自行出宫了。”
月桂脸上一脸为难:“可是江小姐,您现在脸色不是很好。”
小宫女够委婉了,她知道她现在看起来命在旦夕,但她清楚自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些折磨而已。zw.ćőm
“别担心,你尽管去说,然后带我去宫门就行。”
即将行至宫门时,江云骥神色匆匆的追上了她。
“阿泱,你脸色这么差怎么还闹着要回去,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江宛泱有些站不稳,紧紧扶着江云骥,“哥,宫里冷。”
或许还有些别的原因,但她实在不想在宫里呆着了。
江云骥沉着脸懊恼,江宛泱看出他好像有难言之隐,问:“哥哥可是有什么难处?”
江云骥眉头紧紧蹙起,“昨日六皇子被杀了。”
江宛泱没忘露出一丝惊讶,又问他:“那与我何干?”
江云骥收敛了神色,“昨日六皇子在刺客一事逐渐平息之后,跟皇后打了招呼,说来偏殿找你,但殿内未见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