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抬头看了眼章皇后的臭脸,心里平衡了许多,才继续说下去,“臣女醒来之后,见殿内没人,心下惶恐,便想出门寻父兄,只是臣女不熟悉皇宫,一时之间竟迷失了方向。”
“臣女走进了一座破落小院,听到屋内有人咳嗽,一时不忍就去看了一眼,没想到房内竟是十七殿下。”
向慕澄已经收起了冷意,挑眉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直觉这个小蠢货不会说什么好话,但自她点头的时候,便生出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待。
“臣女虽平日总受十七殿下欺负,但又不忍他一人缠绵病榻,想着臣女身上有些药丸,就打算喂给殿下。”
江宛泱跪累了,索性坐在地上,像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开始抽泣,“哪知,哪知殿下吃了药物苏醒过来竟以为臣女是刺客,嘴里喊着陛下小心,手却死死掐住臣女的脖子。”
她努力抬抬头,伸长了脖子,上面一圈红印清晰可见。
“陛下您看,臣女疼死了,挣扎半天才逃出魔掌,殿下应是体力不支又昏过去了。”
江宛泱再次抹抹没几滴的眼泪,哽咽着说:“臣女本想着快些走开,远离殿下,但远远的又听见打斗声,又不敢出去了。后来打斗声没了,才敢出去,一出去就遇见了父兄,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皇帝思考片刻,似乎对她刚刚说的十七昏迷中还惦记着他安危有所触动。
皇帝:“这么说,昨日直到老六被杀,你一直与十七在一起?”
江宛泱点点头,见皇后那个妖婆又要出声,赶忙拦下,“臣女虽不想承认,可爹爹自臣女归家就教导臣女陛下英明神武,切不可有欺瞒之意。”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这下子她不仅侧面夸了夸自家老爹忠心不二,还堵住了章皇后想污蔑她做假证的嘴。
额,虽然但是,她确实做的是假证。
可她就是看不惯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作对,她毫不怀疑,哪怕杀人的不是向慕澄,哪怕向慕澄离六皇子死亡之地离得远远的,他还是会被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
“陛下,”江云骥出声,“臣曾仔细查探过六殿下伤口,确实与昨日那批刺客如出一辙。”
皇帝捋了捋胡须,“既不是十七所为,可那些刺客明明已经撤退,为何又特地要置元修于死地?”
这确实是个疑点,但江云骥直觉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刺客训练有素,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