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祝南星的慌乱,车夫却在此时说话了。
“老朽可以跟你们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女娃子与此事无关,是汉子的,就别动她。”
老“车夫”放开嗓音,底气已经不再浑厚,声音也有些沙哑,可是气势依旧,说出话来掷地有声。
言子卿在距离祝南星五步之外,调转了脚步向车夫走去。
步履之间竟然还有些不易察觉的踉跄,似乎讶异这位所谓的钦犯竟然是他。
“多年不见,严老令公身体可还康健?”
车夫的惊讶更甚,毕竟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用“令公”来称呼他了。
“你?是...是你啊...”
车夫似乎也认出的眼前这个男人,神情颇为不可思议。
但马上就转为懊悔和失望,后退几步才说:“你...不该来啊!”
浑浊的眼中,似乎有泪划过。
面前的男人后退半步,竟然朝他行了个跪拜大礼。
这人究竟是谁?
祝南星在这会儿时间里迅速思考着这二人的身份。
男人称呼老车夫为令公,这个称呼在天朝多被用来称呼武将将军一类,加上莫怀说这名钦犯乃是当年镇西将军萧肃叛乱时期的重要证人。
“严令公...莫非是西凉军都统严兵,严老将军?”
祝南星小声嘀咕。
他不是早同随同西凉军葬送在七年前那场惨烈的战斗中了,怎么会还活着?又莫名其妙变成了当年事件的疑犯?
面前这个男人与其看起来十分相熟,大概也是曾经西凉军的一员吧。
费劲心思劫囚,他又与当年的事有着怎样的联系?
看起来萧肃叛国一事,可能并非坊间传的那样,也许另有隐情。
这些应该都是重要的线索,祝南星暗暗记下,想着回京之后一定要告诉老莫。
老“车夫”颤抖着手想要将男人扶起来,可顾及到代表着朝廷的祝南星还在当场,摔袖背过身去。
纵然脊梁已经佝偻,却依然能看出来当年叱咤沙场的影子。
“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回去吧。”
梅透有些不懂,既然严老令公都认出了阁主,怎么还不肯走了呢?
“老令公啊,不说这一路危险重重,就算是回到了锦城,依照朝廷的规矩,会怎么对您咱们心里一清二楚,阁主好不容易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