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年少,不若接到宫里来?”
被丈夫搅和几句,马氏却没忘自己今天的目的。
不管那朱塬到底是谁,若是要搅弄风雨,试图把丈夫带入歧途,她都不会放过。既然丈夫说是亲戚,那更好办,接来身边,更便于她盯看。
必要时也是便捷。
老朱又摇头,说道:“这,怕是不宜。”
外表是个小娃儿,内里装了个三十六岁的魂儿,如何能接到皇宫?
老朱说着又吐露了一些心里话:“且此事到底干系重大,俺还想再看看,再看看。”
这么说完,老朱重新端起碗筷,笑道:“这机密事俺都说与你了,吃饭罢。”
马氏依旧不动碗筷,还微微侧头不与老朱对视,做哀怨状。
老朱没办法,想了想,说道:“俺稍后还要去后湖,有事问他。咱吃饭,吃罢饭,你和俺一同过去,亲自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人,如何?”
马氏想了想,终于点头,默默拿起了碗筷。
后湖。
谈了一上午,又邀请众人吃过午饭,之后是与单安仁讨论修园子的事情。
单安仁也是跟随朱元璋很久的一位勋旧,且是老朱的濠州同乡,早年读过书,时值乱世,召集义兵保乡里,后投奔了朱元璋,一路做到当下的正三品将作司卿。
目前六部还不齐全,将作司卿实际等同于工部尚书。
早朝后被朱元璋打发来与某个近期沸沸扬扬的‘世外高人’商讨修建府邸之事,单安仁最初内心还有些别扭,但一上午的旁听,他也不得不被这小少年的见识折服。
午饭之后,细心地商讨筹划一番,单安仁又欣然接受了朱塬一支钢笔当谢礼,满足而去。
昨天被老朱一番搜刮,朱塬这次是拿出了自己内宅书房里用过的钢笔送人,好在才用了不长时间,依旧崭新。
送走单安仁,终于清静下来。
朱塬返回内宅,正要好好睡个午觉,不睡到天黑不打算起床。只是,才躺下没多久,写意就匆匆而来,说是皇帝陛下到了,还带了皇后娘娘。
朱塬:“”
驴怎么叫的来着?!
内心念叨,朱塬还是利索穿好衣服,重新来到会客厅堂。
进门就见老朱夫妇两个站在西屋茶室的靠窗书案前,正在翻看上午与众人议事过程中留下的笔记和画稿,包括筹办医学院的琐碎章程,凹凸镜片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