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大概也明白了院外声音的主人,肯定是朱元璋的儿子们,就是不知道具体来了几个,也不知道有没有自己‘设定’的那位祖宗。
另外,倒是和自己读史时的感觉一样。
朱元璋的一群儿子,没一个省油的灯。不得不说,朱元璋是一个严父,但严父却不等于一个会教育儿子的成功父亲。
想着想着,朱塬开始有些期待见到朱标。
这位大明王朝第一位太子爷,难道真如史载那样,是一个性格懦弱的人?
朱塬是不信的。
不提前世读史过程中感受到的众多蛛丝马迹,只看朱标两头的洪武和建文,其实就能想象。
洪武帝不需多说。
作为朱标儿子的建文帝,一上位就对自己各位叔叔狠下辣手,丝毫看不出什么醇厚良善。
这样的老爹和这样的儿子,你告诉我,中间夹了一个老实人?
鬼才信!
院外很快恢复安静,朱塬收回思绪,再看面前铺开的信笺,终于确定了思路。
这还是刚刚外面几个小家伙提醒。
又是‘俺’又是‘啐’的,各种‘朴实无华’,再想想记忆中的老朱个性,面对这位,不需要什么弯绕,也不需要什么文雅。
毕竟以朱塬的古文功底嗯,自己好像没什么功底,因此,想要来一篇类似出师表那样的千古雄文,也是妄想。
既如此,大白话就好。
最后短暂斟酌,朱塬提笔蘸墨,开始书写。
“不肖二十三世孙朱塬拜见祖宗。”
“祖宗三年前反复问我为何无法解释自己来处,为何我说了,您会不信。当时我若说,我来自六百年后,祖宗如何能信?”
“因此托天书之名,求三年之期。”
“天书所载,乃之后六百年历史,与祖宗约期三年,只为以过往三年种种,作为印证。”
“天书之外,祖宗或有感受,诸如孙儿所知‘经济之学’等学问,亦非此少年之身能够习得,实乃之后六百年诸多博学之士学问总结。”
“再说我之来历,塬乃祖宗第二子秦王朱樉之后,祖宗钦定诸子字辈,秦王一系为‘尚志公诚秉,惟怀敬谊存,辅嗣资廉直,匡时永信敦’,并附名称以五行轮转。”
“我朝末年,李自成祸乱秦晋,屠戮宗室,吾十二世祖一支逃入蜀中,后改朝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