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凤倾怜在噩梦里惊醒,一模床榻,身边竟然空了。
“小天!”
他竟然不在他身边,他去了哪?
她仓皇跑下床,刚出门,便撞到他怀里。
她眼泪抑制不住地流淌下来,双手捶打他的胸膛:“你去哪里了?不知道我找不到你很急吗?”
北玥流云抓住她冰凉的手,在手心里捂着:“锦辰来送虎符,我把母亲托付给他了。”
“为何不叫醒我一同去?”她有些愤懑。
他不该把她丢下的。
“你怀着身孕,睡得又香,我怎么忍心”他欲言又止。
“可是我好害怕,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这太可怕了”
其实她没告诉他,这些年,她总是做着同样的梦。
梦里面的他穿着玫瑰铠甲,扛着大刀要杀她。
他自己也说过,他总是从幻世镜中看到她也要杀他。
她好像冥冥中堕入了命运的陷阱,命运该不会又要给她开什么玩笑吧。
北玥流云将她横抱起来,送到床上:“真是傻瓜。怀着身子偏要胡思乱想。”
她倚在他胸膛上:“咱们明天就要出发了我我真的担心”
月华如练,正是半夜时分,月光清辉映在他卓然自傲的脸上,凭添几分温柔。北玥流云道:“我十三岁便入了军营,在鬼戎边境的军营里待了很多年。每一年作战都会死伤无数。但是每年春秋的征兵季,还是有很多赤唐儿郎踊跃参军有时候死不可怕,战争也不可怕,如果没有守卫家园的决心,那才真正的可怕”
他垂眸睇着她,下巴搁在她纤秀的额头上:“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家,我总觉得我必须跟那些战士一样,为了守卫我的家,去拼一下人这一辈子,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总要准备着远行。远行,无非是为了能更好的回来,是不是?”zw.ćőm
她把身体埋入他的身侧,用劲儿抱着她。
他说得对,她要跟着他远行,然后衣锦还乡。
第二天,凤倾怜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涨的,身下不断地颠簸,似乎正在行进的马车上。
而北玥流云却不在身边。
她掀开马车帘子,只见艳阳高照,分明是快要中午了。
她竟然一觉睡到了晌午,而北玥流云去了哪?
她有些惊慌失措,大声喊:“小天!”
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