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当家也有点着急。
这时候赵广定插话进来:“俺家炕上还能再放几麻袋,就是没那么多柴火烧炕,得去谁家抱柴火。”
这老小子,平时连炕都懒得烧,应了那句话: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广定,你天天张罗搂媳妇睡觉,这回正好,搂着大麻袋睡呗。”旁边有人开玩笑。
赵广定也不在乎,嘴里还说呢:“要是这些小麦直接分给俺,那俺就全都包圆,就算用嘴吹气,也能吹干。”
“你就吹牛吧。”王大拿又背走一麻袋麦穗,“俺回家拉风匣去,没准真能吹干。”
他也是受到赵广定的启发,想用这个法子试试。
大馒头屯还没通电呢,家家都有风匣,大伙也都受到启发,你一麻袋我一麻袋的,又认领走一部分。
最后还剩下大半垛的小麦,被李卫国给包圆了。
大伙七手八脚地帮忙,把一捆捆的小麦塞进大铡刀里,咔嚓一下,麦穗子就全都铡下来,还伴着赵广定嘴里一声吆喝:“开铡啊!”
吱溜一下,麦捆子里面窜出来一只耗子,仓皇逃窜。
“哪里跑,今天俺要铡下你的狗头,耗子头!”赵广定吆喝一声,连连跺脚,也没踩到。
其他人也懒得理他,纷纷用簸箕把麦穗子往麻袋里装,时不时还踩上两脚,以便多装一些。
“广定,你有那劲头,踩踩麻袋好不好?”王大拿实在看不下眼了。
“俺还得回家烧炕呢。”赵广定扛起个袋子就往家跑。
李小梅在后边急得直喊:“大拿叔,那是我的面袋子!”
赵广定干活一贯拈轻怕重,有小面袋子,当然不会去扛大麻袋。
李卫国看到麦垛底子还有最底下的一圈麦捆子,便跑过去,准备都运过来,拎起一捆,好家伙,湿漉漉的,直嘀嗒水。
这最下面的一层,都快被水给泡上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卫国愣了一下,他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波动。
哈哈,找到啦!
这种波动是从他脚下传来的,李卫国瞧瞧满是积水的地面,连忙牢牢将这个位置记在心里。
在李卫国的记忆中,十几年之后,翻修队部的时候,就在小场院这边,从地底下挖出来不少宝贝,好几个坛子呢,据说里面都是袁大头。
这些财宝,大伙都猜测,是当年那位地主王大馒头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