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分不是固定的,根据农活的轻重来决定。青年劳动力干活卖力,一天能拿十个工分。
妇女老人,拿个七八分差不多,小孩会更低。
还分了死分,到了现场参加劳动就能得到相同的固定的工分。
活分是按量计件,比如打了几筐猪草,砍了几斤柴火等等。
另外家里的粪尿、牛粪鸡粪也能挑到生产队换工分。
沈青笛在心里默默回想着,她了解的那些是吉春一带的生产队,跟北大荒也是有差别的。
周森咧嘴大笑,“高乐乐,你要是一天挣够一百个工分,在咱们北大荒就出名了。”
“姑娘,你挣个十分就够牛了,一百工分纯粹是扯犊子!”中年男人揶揄道。
高乐乐红了脸,“那工分到底咋计算嘛。”
“周队长,我也好奇。”沈青笛脆生生的说。
“七道湾公社的工分值钱,一个工分换五分钱钱左右。”
“刮风下雨不出工,是不记分的。”
“收麦子、掰苞米、打豆子,这种活就是一天十个工分。去割猪草得六工分,晒麦子也是六工分。”
周森一口气举了一串例子。
女人相对而言,挣得比男人少。冬天去外面挖沟渠、修水库,这种活就没办法跟着。
上面规定男女都能参加,但严寒天气卖大力,一般女人真受不了。
潘迎娣眼珠子转来转去,抹过一丝算计,“周队长,你们当干部的工分比我们多吧?”
“一样。”周森淡淡回答。
今天知青的工作都是收割麦子,刨地瓜。
周森分配的是三个男人去割麦子,五个女生去隔壁的地里刨地瓜。
“啥?八个工分?我不同意,我也要去割麦子!”
潘迎娣马上提出反驳。
她怎么可能少挣两个工分?
“你们第一天,干点轻快的。”周森还想劝劝她。
“不,我要割麦子。”
沈青笛抬头,眸子清澈明亮,“周队长,她愿意割麦子就让她去吧,我们得赶紧去干活了。”
“行,潘迎娣把背篓给高乐乐,正好她没有工具装地瓜。”
高乐乐一看沾满牛粪块的破背篓,表情一言难尽,“队长,我也喜欢割麦子。”
城里来的姑娘真奇怪,专挑累活重活干。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