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又开始与之前一般待她,她心情一松,这才有了点想看的欲望。结果刚才翻开一页,连主角姓甚名谁都未看清时,窗外忽然立了个绰约人影,就这木窗轻轻一叩。
卿舟雪走出门,发觉不是云舒尘,而是越师叔。
越师叔歪头一笑,“小师侄?你与你师尊现下谈好了?”
“嗯。”
卿舟雪问,“师叔是来找师尊的么?”
“我的确是要来寻她的。”越长歌神色无辜,“不过先前把你灌醉,你家师尊瞧着我,当着你的面,估计又是不怎么有好脸色的。我便懒得上前讨晦气了——你带句话给她。”
“这话便是:大恩不言谢,早早地把酒钱送来就好。”
越长歌又说,“还有另一件事儿,掌门托我去和几个长老提一嘴弟子下山游历。你把这个告诉她就好了,这么多年的老传统,大家都懂。”
简短交代了几句,越长歌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卿舟雪不得不放下书册,去将话悉数带到,免得待会儿遗忘。
云舒尘听到越长歌那句话时,只听不出喜怒地嗯了一声。而后她又听完下山游历一事,目光便投向卿舟雪。
“的确是老传统,隔着几年便会有一次。前几年那一次,流云仙宗前来讨教,这便耽搁下来,因此你应当还没有去过。”
“卿儿想去么?”
卿舟雪好似寻着一抹光亮,“师尊,还可不去吗?”
“不可以。”
“”
“那么想与不想,于徒儿而言,便无什么分别了。”
“于我有分别。”
云舒尘意义不明地弯了唇,又看着她叹道,“出去走一走,对于你而言,好像也不错。应当也就几月的工夫,师尊不得陪同,也不能与同门姊妹结伴。”
“这游历有何目的?”
云舒尘偶然念起了少女时的一些青涩回忆,她想了想,“并无。只是去走一走,看看世间万物。人有时候活着,所作所为,也并非非有目的不可,偷得浮生半日闲,也别有一番风味。修行路上的一些阻碍,往往就在无意间突破,谁也说不准。”
卿舟雪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倒是颇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