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滑过,描过自己的颈线。
痒是因为碰得还不够。
云舒尘在意识朦胧时,又止不住想起了卿舟雪。自己的手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手,在碰过时觉得很是陌生。
这些地方,她也真的这般想着,云舒尘骤然感觉身躯之中
一声叹息吐出来,如莲花灯内的一缕轻烟,盘绕着逸散。
对于道侣云舒尘本就挑剔得要命,能合上眼缘堪称奇迹。且她自觉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倘若晓得枕边人还如何跟别的女人双修过,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妒忌到咽不下饭。倘若不动一点真心,只是露水情缘的话,她又无法忍受陌生女子的亲近,总觉得不干不净——越长歌都笑她破事儿极多,这个不要,那个也看不上,能上她的榻堪称人中龙凤,活该赤条条寡上这么多年。
她在情潮之中恍惚地想,这种趋于完美的掌控欲的确不好。
但不好归不好,这么多年还是没让云舒尘放下骄矜。
于是在往年一个个孤枕难眠的夜里,她自己与自己过,此般事情不算生疏。
脑中一线思绪尚明,模模糊糊,又想起卿舟雪的脸,她的徒儿长得很美,眉与眼都是极深的墨色,唇不描而红,她
除却那几次过火的她鲜少想着和她许是因为卿儿长得一副不怎么的模样,又或是实在不忍用思想玷污之
此刻如丝线一般,四处,让她几乎浑身上下只剩下了甚至有一种渴望,想将那清白的年轻姑娘教得
卿舟雪怕师尊有事,一直背靠在门外,并未远去,想着她若方便随时都可叫她。
她瞧着那结界随着云舒尘意识的浮沉而忽明忽暗。
卿舟雪蹙起眉梢,又听得里头东西一阵响动,心中愈发不安。
不止有响动,还有微弱的闷哼声。没过多久,女人的声音逐渐难以自抑,甚至隐约染上一层哭腔。
卿舟雪的手都摁在了门上,此结界薄弱得几乎能一碰就散,她想要进去,其实不算难事。
只是为何师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好像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舒服。
卿舟雪骤然想起那日在五百年前的青楼之中,狐妖与年轻姑娘发出的动静,似乎也是这般,带着叹惋般的欢愉。
她念及方才所碰肌肤灼热的温度,面无表情,但心中惊涛骇浪了一阵,又不知不觉联系起读过的话本,一时明悟。
按上门框的手又轻轻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