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尘现在倘若能复明,便会瞧见她的小徒儿为了能理解其中奥义,另用纸手抄了一份,便于还书以后还能时常查阅观看。
方才也并非什么翻书之声——确切地说,乃翻纸之声。是卿舟雪在整理自己手录下来的纸张。
“师尊。”她顿了顿,“若你实在不愿,我想着能弄通双修的机理,便可再想想其他不用真正双修也能达成目的的法子。”
其实若有,柳寻芹估计早就告诉她了,也不会拖到如今这种局面。
徒儿她当真是为此事想破了脑袋。
“无需如此麻烦。”云舒尘揉了揉她的脸,低声说,“你研究双修之术就好。”
“”
什么意思?卿舟雪一时未反应过来,她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声。
“就那日来看,你俨然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弄疼了自个都不知晓。关于此术,还得下工夫好好研究。”
云舒尘说出此话时,脸终究还是热了一瞬,她实在无法做到——似柳寻芹那样板着张脸与卿舟雪肃然讨论此道。
她站起身来,扶着徒儿的肩膀,轻袅袅地绕在她身后,身子向前微微下倾。
半垂的长发遮住了发热生烫的面颊。
只要不被她瞧出端倪——
仿佛就能掩饰胸腔之中,欲拒还迎,蠢蠢欲动的那一物。
卿舟雪稍微抬了下头,云舒尘附在她耳畔,亲密得宛若耳鬓厮磨。
“当真看不懂的话,你便来问我。”女人的声音又蛊惑般地低下来,尾音带着缱绻,“我才是你的师尊,不许问别人,柳寻芹也不可以。”
卿舟雪坐在原地,蹙着眉品味此言许久,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云舒尘的含蓄中塞着委婉,委婉中裹着千回百绕,但却指向一个方向。
师尊她这是答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