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新渐渐的疏远了,虽然也常来往,总没有了年少时那种亲近
“爸,二黑子我还是要见见的,您老放心吧,一切我心里有数。”范建新走近父亲,看看父亲比自己后世还要年轻的脸,说:“我倒是担心您的安全,这个月您不要出差什么的”
范建新暗忖,从明儿起,整天要贴身跟着父亲,绝不能让他莫名的失踪!
范发贵嘴上不准儿子出门,但他知道儿子是“窝里横”,根本就不会买他的帐。这些年,有老母亲护着,自己的儿子已惯成了祖宗。
平日里二黑子一个哨声,自己的儿子就像只野兔早跑的没有影,今天出门还知道跟自己商量,说话还称呼他为“您”,他的心里竟有些感动。
他算不上慈父,但绝不是恶父。
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根正苗红,往上数五代,成分都是贫下中农;又跨过鸭绿江,参加过保家卫国战争,立过军功不然,他也娶不上现在的妻子。
他的妻子可是位大户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是家庭成分不好,她也不会嫁给他的。
见儿子如此说话,点点头道“快去快回。”
范建新刚转身要走,母亲过来塞给他两个白面馒头。
“谢谢妈。”
奶奶走过来,递给范建新5角钱。
别小瞧了这5毛钱的购买力,此时国营饭店的馄饨,一碗才1毛7分钱,一碗肉丝面1毛3分钱
范建新走了,却留下了擦眼泪的母亲。
“这孩子,懂事了”
“是呀,这臭小子好像开窍了我是不是要改变对他的态度了?”
范发贵抽出一根大前门香烟,点燃,若有所思的说。
自从范建新失踪,一家人焦急万分,尤其是母亲叶楠,常倚门而泣,盼望儿子归家。今日儿子归来,一家人自是喜不胜收,勿需赘叙。
二黑子一见到范建新,俩人默契的用肩膀互相撞了几下,在这冬天的寒风里,像是在相互取暖。
“新仔,你这是躲哪去了?几个月没见人影”
“唉一言难尽。像是做了个梦吧,迷糊了整三个月这才刚到家。”
“做了个梦?”二黑子一脸的疑惑和不解,说:“那天,邵宝兴挨了你一棍子,看起来挺吓人的,满脸是血头上留下了个大疤,可屁事都没有,没过几天又在街上欺负人了。你呀,根本不用跑路的”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