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什么会送口红?!”
女孩子的眼光热烈渴望,范建新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从临省的水埠镇赶往家,一路上常因说“错”了话,被人误解,也颇惹人注意,后来他就慎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今天见到前世的前妻,随便这么油嘴的一句调侃,却又引来了误会。
“‘esteelauder’的经典出品,喜欢吗?”
“当然!”杨淼的大眼睛白了范建新一下,说:“我的姨表姐有一支”
范建新想起来,杨淼的外公是个高干,她大姨妈嫁的也是高干。她大姨妈的几个儿女个个眼长在头顶上,即便他后来跟杨淼结了婚,生了孩子,对他还是一副带睬不睬的。
“我找杨厂长,真的有事”
杨淼得了口红,忙着臭美去了,也不再刁难范建新了。
此时的杨厂长刚五十开外,头顶上只剩下稀松的绒毛,后脑勺和耳鬓还残留着头发
看到范建新,脸上露出欣赏的意味。
范建新可知道这个老东西就是个大色鬼,是个女人他都想睡。一辈子也不知欠下多少风流债。从厂长位子退下来,花心依旧
对他了解的越多,他越是后悔当了他前世的前女婿。
范建新问候了他一声,将烟酒放在了客厅门口显眼的地方。然后简单的寒暄几句,便恬然的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
这个年代,家里有沙发真是件稀罕的事。看来,这个国营大厂的厂长不是白当的。
从他的表情看,范建新想,他的顶头上司粮食局局长翟光耀一定给他打过了招呼。
范建新举止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持重而沉稳。
“听说你很擅长打架?”
范建新来之前,就预想了杨厂长会问他些什么,他也想好了怎样回答。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杨厂长开口会有这么一问。他的脸上不免露出尴尬的神色
前世,范建新习过传统武术和散手,学过擒拿和现代格斗,这一世怎么还会将这些小儿科当回事?即便是去做运动,他也会选择一些有益身心的项目。
那种很容易受伤的竞技类运动,挑战极限的运动他是不会参加的,更何况研究如何打人伤人的武术?充其量,武术只能作为防身的一种手段。
他想的是,尽快捞到第一桶金。
“邵家的大魔头,被你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