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哪有闲工夫管其他闲事!
“范主任,小范大爷......你可得救命啊!......”
“你,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懋厂长听范建新这么说,一急,口不择言近乎用哭腔道:“你特意提高了收货价,虚报订货量,就是故意坑我的!想让我们厂完蛋......”
“噢......你说的好像也蛮有道理的呢。嗯,你若不贪,会完蛋吗?......噢,对了,就算我真想让你们厂完蛋,这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你?!......”
“你什么你......若没有其他的事,我要上课去了。”
范建新是说过在街道服装厂订一万件“幸子衫”和“光夫衫”的,也叮嘱懋厂长签合同的。可当时,懋厂长觉得这两种衣服太好销了,不仅逼得范建新提高了订货价,自己还不愿意被牵制,不愿意签供销合同。
本来外埠的“幸子衫”和“光夫衫”已冲击了巉州的市场。现在,天气又转热,就更不好卖了。这时候,就想起来找范建新承兑口头约定了。
“这都火烧眉毛的事了,你还想着上课?!”
“火烧的是你老丈人的眉毛,关我何事?!”
“大路子,你别岔!”
懋厂长制止了女婿的插话,拉下老脸来,就差没哭出声来,没羞没臊的跟范建新,说:
“大兄弟呀,你说过要一万件的......你可不能坑我啊!......我们厂三十六个职工,他们不仅上有老下有小,有些还有很重的残疾......全都指望这批衣服活命呢。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生产那么多衣服,你不帮着处理掉,真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