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自己去当皇帝,否则郑氏如今的辉煌与富裕,都是建立在“稳定的社会秩序”这一个大前提之下。一旦两国开战,战火蔓延,到了那时什么金银珠宝、名画古玩将一文不值,人如蝼蚁命如草芥,郑修也不愿看见这种情况上演。
心事重重的郑修走向二娘闺房,纸窗透出昏黄灯影。
郑修上前敲了敲门。
“二娘,可曾睡了?”
一时间,里面烛火摇曳,没有回应。
郑修又敲了几下。
咣!
屋内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亮得吓人。二娘的惊呼声传出,郑修一听,这分明是二娘不小心将灯台打翻了,火燎燎地烧着呢,要走火了!
“砰”地一声,郑修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屋外人影重重,几位值守的兄弟正想上前救火,却看见赤王比他们更为迅速,均在黑暗中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以哨声低语:
“老爷进去救火了!”
“老爷能救火吗?”
“哟嚯?还有老爷不能救的火?”
“那咱们……”
“你敢进吗?”
“我不敢,你敢吗?”
“让庆哥上?他不怕遭骂。”
“有道理!我们先看着,你赶紧去通知庆哥!”
郑修听着屋外此起彼伏的哨声,哭笑不得,心道你们他娘的是忘了本王听得懂暗哨是吧?顿时回了一嘴稍,咻地一声划破夜空。
“都别吹!不用叫庆批了!”
屋内。
二娘穿着单薄的真丝长裙,大红色的肚兜在灯光照耀下轮廓分明。屋子中央的实木桌椅沾了油,火势顺着油路向桌腿儿烧去。二娘手忙脚乱地根本没注意到郑修闯入,还慌忙地拿着绣花小扇呼呼地往火势上招呼。
“笨!风涨火势啊!”
二娘急得泪珠子都涌出来了,一向雍容华贵的二娘罕见流露出如此慌张失措的样子。郑修反手摸出了一支笔,咬破指头施术,习惯性地画了一个饼……不对,一个大大的“血钟”,推开二娘,郑修手掌一压,“钟型”的盖子压住了火势,屋内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很快火就灭掉了,郑修将“血钟”散去后,桌椅只是黑了一层,并未烧到实处。但桌上却有一坨黑乌乌的余烬,郑修上前捻了一角,发现是信封的残骸,两指一搓化作灰灰从指尖簌簌落下。
郑修轻叹一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