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惨状让所有下人都噤若寒蝉。
陆媱闭了闭眼,朝另一个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赶紧把清竹带回去疗伤。
当着她的面,江敬没有分清真相就处置了她的下人,这叫她心灰意冷也心痛于自己的无助。
陈羽把自己对于真相被发现的担忧藏在心里,冷冷地看了江呦呦和陆媱一眼,为了做出表象,带着盒子派人匆匆地把陈怡抬回了厢房。
“大人,微臣不得不多嘴一句,”谢太医见那陈怡母女都去了房内,便放下心来,到底是向着皇室那边,拱了拱手对江敬道,“虽然这毒来势凶猛,但只要是乡间人都知道,有灰草就能万无一失地解毒,不过”
“不过什么?”江敬察觉到了其间不对,下意识问道。
“在京城里倒是没什么人见过灰草。”w.ćőm
他的话说得不算隐晦,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讯息——
乡下人都知道灰草的存在,而陆媱和她的丫鬟没可能知道这个药草。
江敬何等聪明的人,很快便明白了谢太医话中的深意。
他的眼睛里不乏震惊,这就意味着,毒根本不可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万人之上般尊贵的长公主陆媱或者她的丫鬟干的!
“现在陈夫人终于有救了,也算解了父亲一个燃眉之急,不知道父亲大人现在有没有空听一听呦呦的想法?”
江呦呦看到江敬原本舒展的眉头重新锁紧,知道时机到了,笑盈盈地问。
她很庆幸于自己在来之前给了谢太医几锭足重的金子,让他在方便的时候为她们说话。
江敬内心被不知名的内疚所充盈:“有话你就直接说吧,呦呦。”
江呦呦也不再假客气,她是显而易见的美人胚子,平常笑起来甜美,而不笑的时候又多了几分和自己父亲一样的不怒自威。
她转向角落里那个仍旧颤颤巍巍跪着的,陈羽的丫鬟。
“爹给了你照顾羽姐姐和陈夫人的任务。本来意思是看好你的,可你呢”江呦呦撇撇嘴,那双光华耀目的眼眸里盛着丫鬟不敢直视的光,“你没有照顾好陈夫人,外来的食物也不加防备,还致使她中毒了,真不知道你这大丫鬟是怎么当的?”
“而且,这下毒之人根本就不是我娘亲,你之前说的那话,是用意何为?”
这丫头从前在府里就是个见风使舵不安分的,被江呦呦一说,为她突如其来的气场所震慑,居然敢怒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