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幸灾乐祸地彼此招呼着,纷纷向那茶楼临窗处,陈怡陈羽母女坐的位子看去。
大家的异样眼光像利剑,让她们几乎无所遁形,陈怡陈羽尴尬到恨不得找到地方埋了自己,抖得如同筛子,忙不迭恳求笑意温润的季辛:“大人,求求你大人,让我们回去吧。”
真是毫无尊严。
季辛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温和至极地对陈怡陈羽笑着说:“你们不说我都忘了,方才江大人和长公主就已经离去,我还以为你们听戏已经入迷了呢。”
陈怡染着红蔻丹的手掐进了手帕,忍气吞声对陈羽吩咐:“羽儿,我们回去。”
说罢,陈怡母女和大丫鬟几乎是落荒而逃。
季辛在后头瞧着她们狼狈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嘴边的笑容:大功告成,如摄政王所料,陈怡陈羽吃了哑巴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摄政王这边的每个人都面带喜色,笑意盈盈,而江敬狼狈至极地坐在马车上,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那些令人后怕的风言风语,心里的恨意翻江倒海,让他不好受极了!
他一个千年的老狐狸,怎么会不清楚不明白,这件事跟摄政王根本脱不了干系!
江敬不明白陆铭为何突然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然而想一想,他果断认定,这是因为陆媱同陆铭乃是亲戚关系。
陆铭是陆媱名义上的皇叔,并且陆铭和陆媱确实也私交颇好,如今陆铭觉得自己“宠妾灭妻”,居然想用这种计谋让自己难堪!
江敬自以为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脸色阴沉到如同山雨欲来风满楼。身边的小厮本就如他一般不苟言笑,此刻更是死气沉沉,生怕说错了什么得罪了将军大人,被正在气头上的将军大人处以极刑!
陆媱根本没有预知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此刻下意识想安慰自己的丈夫,但心中那股隐藏的傲劲儿和委屈,让她怎么也不肯在这个尴尬关头,同江敬说一个字,或劝他一句。
不过,陆媱也不傻,她当然能猜出这件事同陆铭的参谋分不开关系,她猜想陆铭这样做的原因出奇地和江敬一致,虽然是感动的,但也不免怕有后患。
夹在皇叔和丈夫之间,她那杆原本平稳不动的天平,已经不知不觉中偏向了陆铭,只是她仍旧不敢承认罢了。
她对江敬的感情,在日渐被消磨,陆媱已然厌倦了江敬每次事发后的承诺和保证。
马车悄悄回到了骁勇将军府,事情不胫而走,府里人这下彻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