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陈怡怎么会甘心如此?
况且考虑到陈羽本就单薄的身子,陈怡心痛得不行,根本难以保持理智,拔了珠簪,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捅,一面还大声哭着:“江大人,妾身是实在没法子了,你要送羽儿进柴房就是要了我的命啊!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就先行了断——”
旁边人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寻死,于是立刻就有两个护卫过来,一个把她手里的簪子拨开,一个扯着她的手臂制住她,“叮”的一声,珠簪落地,发出脆响,让陈怡心如死灰。
“将军,不要啊,不要啊!”没人听陈羽的挣扎哭喊,江敬使了个眼色,旁边马上就又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起来瘫软成一滩烂泥的陈羽,硬生生地把她从江敬跟前拖离。
江敬心意已决,他是在场最有权威最有话语权的,他一旦下了命令,那是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陈怡知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了,她以头触地,崩溃大哭。
“我可怜的羽儿啊,娘没用,娘不能保护你”
凄惨的呜呜哭声响彻了整片暗色的天空,在场众人都有些头痛,经此一劫,他们早已经看清楚谁是谁非,对这位落云郡主是更加敬重了。
江敬终于被她吵得不耐烦了,况且他顾及着现在是在乡下,若是被人发觉了前来看戏,那可是大大不好的。是以他狠狠心,下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命令:
“陈姨娘教女无方,任其肆意妄为!来人,把陈姨娘也给我一并关进柴房,好生反省一下自己,没我命令,谁都不许去探视她们!”
陈怡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呜呜的哭声还没有停止。
江敬摆摆手,似乎是忍受了极大的愤怒:“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人把她带走!”
陈姨娘还是不相信自己被江敬给惩罚了,她被人带着,还一步三回头,可惜,江敬没有看她一眼。
江呦呦乖巧地躲在娘亲怀里,泪水慢慢地停止住了,她的唇角露出一个畅快的笑意,无人知晓。
她终于让陈怡陈羽尝受到痛苦的滋味了!
那厢陈羽和陈怡被毫不怜香惜玉地丢进了昏暗的柴房,陈羽已经快疯了,在人将要落锁关门之前,拽着人的手不让他们离开,还威胁道:“我是将军府的小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那人极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竟是啐了一口:“你算什么东西,还没入籍,要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你一个野种怎么能进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