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方才甚至苦苦哀求主母,主母也不愿意给一丝希望,现在老爷也不愿意垂怜我们母女了吗?”陈怡凄凄惨惨地伏下身,本就弱柳扶风的身子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打击,在风中颤颤抖抖,她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下来,好不惹人怜惜。
她一厢情愿地觉得,自己作出这般姿态,是最让江敬无法抗拒的。然而这些天她惹出来的祸端实在是接连不断,让一向偏宠她的江敬都疲于应付,此刻面对她的惺惺作态,江敬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行了,你不用在此跟我讲这些了,陆媱从小生长在深宫里,自然是最懂规矩的,你难道要本将军为了你的私心,置其他人都懂的规矩于不顾吗?”
陈怡听到他毫不留情面的驳斥,脸色白了一白,颇有些失魂落魄地呆在原地,她染了蔻丹的手指甲嵌入了掌心,疼得她恨得要命。
就连一贯都护着她的江敬也称赞陆媱懂规矩,把自己想为女儿求得与江呦呦同样待遇的一颗苦心,视为对规矩的不管顾
她真的好恨啊,为什么她不是将军府的主母,她才是和江敬相交于微时,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却被迫屈居人下,处处看人脸色,想要什么都求不到,江若云不甘心,她陈怡也好不甘心!
江敬还是关注到了陈怡不对劲的神色,他嚅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叹息一声。
陈怡和江若云不懂事理,处处为难陆媱,欺负江呦呦,经过这么多天,他再不关注后院的事,也到底还是看出来了。
江敬有心惩戒她俩,然而这对母女实在是蛮横无理,有时候还颠倒黑白,有时身为将她们做主接入府中正式成为家人的江敬,并不好去直截了当地惩罚她们。
陈怡的瞳孔中燃烧着不甘的烈焰,点了点头:“是,将军教诲的是,妾身都记住了。”
说罢,她踉踉跄跄着转身跑开,眼底的冷意在转身的一瞬间达到了最盛大的地步。
她在这一刻被激发了吃软不吃硬的特性,陈怡发誓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这手段有多么不堪,多么遭人耻笑,她都一定要让江若云和江呦呦获得一样的待遇。
在她心里,这些待遇本就是江若云所应该获得的!
陈怡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她不再打算让自己亲自出马,而是婉转要求江若云去求心软的江呦呦。
“呦呦姐姐,我可以进来吗?”江若云小心翼翼地敲响了嫡姐的门,她心里有一万种的憋屈,不愿意向江呦呦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