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单。”
梁璐深吸一口气,努力消化着这个惊人的信息,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古育红探进头来:“黎锦,生男醒了,情绪还是不太稳,你去看看?”
黎锦站起身,对梁璐道:“你先看着,我过去一下。”
客房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蒯生男靠着枕头,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愈发苍白虚弱,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蒯姨,感觉好些了吗?”黎锦走近,语气温和。
蒯生男缓缓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丝苦笑:“黎锦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就是就是心里空落落的,浑身没劲。大概是心病,歇歇就好。”
“到了这里就是到家了,安心静养,什么都不用想。云海的一切,有我。”黎锦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蒯生男感激地点点头,眼中似乎恢复了一点神采:“哎,全靠你了”
安抚好蒯生男,黎锦重新回到书房。梁璐仍对着屏幕沉思,见他回来,轻声道:“这事太重大了”
“嗯,需从长计议。”黎锦看了看时间,“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去侯省长家坐坐。”
梁璐知道丈夫必有要事,体贴地没有多问,只是起身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早点回来。”
省长别墅,并不远。
侯平石早已接到通知,亲自在门口迎接,脸上堆满热情甚至略带讨好的笑容,只是眼底深处那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的紧张,逃不过黎锦的眼睛。
“黎锦!辛苦辛苦!快请进!”侯平石几乎是抢着帮黎锦拿过外套,引着他走向书房。
书房门紧闭,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空气中弥漫着未散尽的雪茄烟味和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一路劳顿,本该让你好好休息,但有件事”侯平石搓着手,表情变得“沉重”而“愤慨”,“我思来想去,必须立刻向你汇报!是关于我那个混账亲戚,侯志强!”
他语速加快,带着痛心疾首的语气:“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溜进我办公室,竟然竟然撺掇我趁你不在,搞什么人事调整、卡项目拨款!简直是狼子野心,无法无天!我当时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直接轰了出去,严令他立刻滚出云海,永不准再踏进省政府半步!”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黎锦的反应,见对方依旧面色平静,只是眼神微凝,便继续加码,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神秘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