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知礼节,却也有拒人于千里外的感觉。
“好了好了,曼成之言,我定牢记!谢谢你的鹿!”
刘翊说完就往自己房间走,李典跟在他后面,板着脸慢条斯理的跟他絮叨:
“夫君子者,志于道者也,立其志则行之,三郎身为东莱刘氏第三子,如今在京为郎,理应扶保天子,匡正朝纲,忠君建功”
“可三郎之行,着实难上厅堂,你在京师周边的县乡号称青州小及时雨,此名虽好,可有些人却称你为路中悍鬼!”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上一个在雒阳被称为路中悍鬼之人,乃袁公路也!”
“而袁术,是汝公刘使君在扬州之大敌,你怎可类父之敌呢?若让刘使君闻之,岂不心伤?”
刘翊猛地停下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李典差点没撞在他身上。
好在李典常年练武,反应迅速。
他猛然顿住脚步。
李典并无气急败坏,反是慢条斯理地道:
“何以驻步?”
刘翊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吾父会因我心伤?”
“自然。”
“那他又为何使我在这豺狼遍地之所为质子?”
“这”
李典闻言默然。
刘翊笑道:“曼成,我那父子之情,不过可有可无尔”
“禁声!”
李典急忙开口打断他。
“岂可出不孝言!”
刘翊耸了耸肩膀,很听话的闭了嘴。
不是他怕,而是他知道,李典是真心为了他好。
作为大汉“一钱太守”,曾位列三公的刘宠族内从孙,前山阳太守刘舆亲孙,前兖州刺史刘岱的从子,现扬州刺史刘繇的亲儿刘翊在这个时代,有着大多数人羡慕的家世。
在东汉,家族出身犹如物种起源,很大程度上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存下限。
老虎的儿子是老虎,家狗的儿子是家狗。
这几乎是一个无法突破的桎梏家狗的崽子努把子力,或许能变条野狗,但肯定变不成老虎。
同时家族也几乎固定了族内每个人的发展上限。
好比刘翊,有着不错的家世,在百工商贾黔首黎庶眼中,这小娃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但他在自家族内各房中,却是最低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