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李傕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了。
李利着实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消息究竟是怎么在长安散开的。
他做梦也想不到,是有一位知晓历史走向的人,提前将消息给捅了出来。
李利黑着脸,一屁股坐在原位,咬牙切齿地道:“消息传这般快真是邪了!”
西凉军汉说道:“这一次马、韩勾结内应,突袭长安,渭水沿途不知多了多少流民,从冀县到陈仓,从陈仓在到郿县,涌入京兆者甚众,一定是这些人!”
“校尉,我等现下应如何?派人告知车骑将军?”
李利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请胡都尉来我这!就言我有大事相商。”
他口中所言的胡都尉,乃是李傕外甥,现任骑都尉,掌监羽林骑左右监。
军汉不敢怠慢,立刻去办事了。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略显微醺的胡封来到了李利面前。
“何事啊,这般急的唤我?”
“你又喝酒了?”
胡封咧嘴一笑:“喝了一点,要不闲着干嘛?”
“闲着?樊稠眼看着就要到长安了,你还敢言闲着?!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叔父的大业!”
胡封皱起了眉,他最讨厌的就是李利的这个态度。
同样都是李傕的后辈,李利却总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派头,这点让胡封很是不爽。
“舅父不是说了,待他回长安之后,再设计除掉樊稠,让你我这段时间,只管守好基业便是。”
“樊稠回不回来,又能如何?”
李利用力指了指胡封:“你啊,就是个愚夫!”
“你可知道,樊稠私会韩遂之事,已经在长安市集传开了!”
“樊稠如今离京师不足二百里,他到了长安后,若知此事,焉能不防备叔父?”
“回头,怕是少不了一番恶战,说不得,他还会对你我先行动手!”
这番话一说出来,胡封的酒顿时吓醒了一半。
他呆愣愣地看着李利,喃喃道:“不可能啊,这才多久前的事情,若非你告知于我,我都不知怎会在长安流传?”
“总之,现在通知叔父,已经来不及了!当下之计,就是你我乘樊稠刚到长安,还未顾及这些事,先行下手,斩其首,收其众,以报叔父!”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