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谋算荆州了?不就是借道借粮吗?
唯有蒯良一人沉默不言,也不惊讶,颇为镇定。
刘先问道:“那刘翊如何谋的使君?”
“穰县,屯粮。”
大多数人皆不思其解。
刘表徐徐道:“刘翊请我资助他粮秣行军,将粮食屯于穰县,又请我严加防备,言关中有贼寇会往穰县夺粮,呵呵,这是预以老夫为刀,帮他斩除某人。”
“弘农的张济!”
蒯越眯起了眼睛:“如今关中,司隶皆残破,黎庶四散,士族南迁,尸骨露于荒野,百里无炊烟,朝廷如今全仗尚书台联络周边郡县望族取粮,自身尚且不足,今破了李傕,必会断张济的粮草他此刻缺粮!”
刘表笑道:“老夫注意此獠之动向很久了,如无意外,他早晚必入寇荆州。”
“老夫没什么大本事,但对于那些可能会对荆州造成威胁的人物,却从来不曾忽视。”
蔡瑁皱眉道:“难道,使君是怀疑刘翊在派使者来之前,特意将粮食屯于穰县的事,透露给了张济?”
刘表叹道:“不是特意,是一定。”
蔡瑁闻言勃然大怒。
“疥癞小儿,焉敢如此!?”
“使君好意资助于他,他竟欲挑拨我等与张济相争!难道就不怕我等不予他粮草吗?”
刘表没有动怒,他看向蒯良。
“子柔,你一直缄口不言,为何?”
蒯良拱手道:“某适才有所思,故未谏言。”
“君思何事?”
蒯良道:“我思张济雄烈,兵精将勇,虎狼之姿,若失此良机以伏之,日后待他再入寇南阳,又何以除之?”
刘表捋着须子大笑起来。
“知吾者,子柔也!不错,刘翊是在谋我,可他同时又给了老夫一个除掉潜在威胁的机会。”
说罢,刘表看向诸人,道:“诸公可想明白了?为何老夫会觉得,此子到了江东或许会掀起风浪?他能谋老夫,且老夫明知其有所谋,却还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试问,谁敢言他此番去扬州必败?”
话都说到这份上,蔡瑁也不好意思再倔强了。
但其实他心中就是不太服。
他问道:“使君,那若刘翊果能胜孙,袁,又当如何?”
刘表沉吟片刻,突然正容道:
“同为宗亲,时逢乱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