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此,伯父若不放心,亦可往西凉军中,安插荆州将官,以为监视。”
听刘翊这般说了,刘表在一瞬间有些恍惚。
难道说,老夫真的对这孩子有些误解?
此事他果真不是主谋?而是那西凉军头当真是有悔改之心,从征报国。
但很快,刘表还是将这个念头从脑中踢了出去。
不论西凉军如何,老夫必须得做好该做的!
“如此,老夫可就给凉州军士委任主将了?”
“可也!”
话说到这,刘表的心情好了大半,对眼前这个听话的侄儿,好感度也蹭蹭的往上涨。
他举起手中的酒卮,道:“贤侄,扬州征伐不易,袁术势大,孙策又是狠厉之人,一路还需小心。”
“多谢伯父提点,前路虽凶险,但小侄儿为了陛下,为了汉室,虽死,义无反顾纵是难赢袁,孙可哪怕在死前,多拼掉他们一些人马,小侄也心甘情愿。”
这话,刘表属实是爱听。
出了刘表的书房,返回馆驿,正看见张既在门口等待自己。
刘翊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未醉,但头一直迷迷糊糊的,适才也是在强打着精神应对刘表。
见张既在馆驿门口等待自己,刘翊低声问道:“是蜀郡的甘宁有消息了?”
“是,按照将军的吩咐,我派人往甘宁的屯兵之地走了一趟,表达了将军的求才若渴之心。”
刘翊忙道:“效果如何?”
张既道:“这个阶段,可谓正得其时,甘宁叛逃出蜀,来荆州求存,怎奈刘表自觉乃清流高雅之士,不甚瞧得起他,他心中深觉不满,将军这时候以朝廷的名义征辟他,他欣喜异常,允诺愿意随将军同往江东,助将军一臂之力。”
刘翊笑道:“如此最好,不过此刻刘表敏感,不可使甘宁与我等同行。”
张既道:“将军放心,此事我已与甘宁说过,他回头会自谏于刘景升,往江夏黄祖处戍边,等我们与甘宁都到了江夏,这个中诸事,就非刘景升所能算也。”
“妙哉。”
随后,刘翊与张既一同走进了县内馆驿。
只因今日要与刘表饮宴,时辰太晚,不能与将士们同宿,故而刘翊破例在馆驿安歇。
好几个月了,好像第一次未睡在军营中。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刘翊第一次觉得有屋有床,居然是这般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