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能惜身。
“太史子义?”
江边的一处小庐,刘翊在张既的引导下来见了太史慈。
时隔没几日,太史慈的样貌消瘦,形貌与先前相比,大不相同。
他的眼圈极黑,显然是日日都不怎么能睡好觉。
精神上的折磨,永远要甚于肉体上的折磨。
刘翊在草庐旁边的石头上坐下,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的手包裹着白布,上面隐隐似乎还有血渍。
“这断指之伤,焉能草草处置?回头我让军中医者给你看看。”
太史慈虚弱道:“不劳镇东将军怪怀,区区小伤不足挂齿,我常年行走于外,也善治伤用药,自救足矣。”
刘翊上下打量了几眼太史慈:“听闻你在此地疗伤,我便让德容领我来了,这是我第一次与你见面,我虽原先从未见过你,但也能看出,你很是萎靡啊。”
太史慈咧了咧干裂的唇。
“自作自受,如之奈何,若非上一次张君对我言明,说是我若自裁,恐玷污将军声名,我早就去死了。”
刘翊挑了挑眉,道:“我的名声,于你而言,那般重要?”
“将军的名声,只对将军自己重要,但于我而言,人生于世,自要知耻!我先前背主,已是大大的不忠不义,若是因我之死,再玷污了东莱刘氏之名,便是罪上加罪岂配为人乎?”
刘翊长叹口气,道:“其实,原先的事,也非你一人之过,就我父亲那个人唉,不提也罢!”
“你受委屈了。”
太史慈看了看刘翊,似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多谢将军宽慰。”
刘翊道:
“对了,你托我照顾你的母亲,我想问你,是使我东莱刘氏的旁支,在青州继续照顾你母亲,还是待我日后平定江东,将你母亲接到这里赡养?”
太史慈闻言,不由浑身一震。
他的眼眸中,流露出了感动,一时而不能言。
“子义?”
太史慈恍然,方才声音沙哑道:“慈乃罪人,不敢妄提要求。”
“哪那么多矫情?事关君母,非同小事。”
太史慈略微犹豫,方道:“镇东将军平定江东,若能得暇,派人接母亲过来,毕竟北方现在太乱了”
“行,那就将你母亲,还有你东莱黄县太史一族全都接到扬州安居,